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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_分卷阅读_378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就是这儿,说罢,他认真地打量起了在角落躺椅处打盹的那老头儿来。
  门卫室的保安给里面挂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身来,朝着杂毛小道说道:“你好,请过来接一下。”
  杂毛小道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他跟电话那边的人聊了两句,似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他对那保安说道:“那行,劳烦你带一下路吧。”
  保安取了桌子上的帽子戴上,然后说那我们走吧。
  他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了,几位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
  杂毛小道眉头一皱,说怎么了?
  保安诚恳地说道:“我们这里是国家机关,而且还是比较保密的地方,相关的武器之类的,请交出来,我们这里有专门的箱子给予保管,请理解,请理解哈。”
  杂毛小道点头,说好。
  于是他将那把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们走吧。”
  保安看见我和屈胖三都是双手空空,没有再多说,准备带我们进去,这个时候,在角落里一直睡觉的那个老头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来,开口说道:“等等,还有人带了武器,留下来吧。”
  第三十九章 吃闭门羹
  老头儿的话语让我们所有人的脚步都为之一僵,之前的那个保安转过头来,问道:“苟老,你这是?”
  苟老伸手,指向了我的身上来,说你,把东西拿出来,再进去。
  我举起了双手来,说我什么东西?
  苟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起来,盯着我好久,方才说道:“年轻人,做人做事,不要太油滑,你或许觉得耍点小聪明,就能够糊弄住所有人,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
  杂毛小道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个……”
  我知道苟老瞧出了我的乾坤囊,甚至都知道了屈胖三的崆峒石,也能够感知到里面兵器的杀气,方才会拦着我们。
  而杂毛小道问我的意思,是跟我确认是否愿意留下这些东西。
  乾坤袋与崆峒石,这样重要的东西,我们都不可能留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门卫室里,更何况我其实并不是很愿意直接面对杂毛小道的这大师兄。
  沉默了几秒钟,我对杂毛小道说道:“萧大哥,你进去吧,我和屈胖三留在这里等着。”
  杂毛小道点头,说好,那你帮我拿着雷罚,我这样子也省心一些。
  说罢,他对旁边的那保安温言说道:“帮忙开下锁。”
  他的态度和煦,人保安也没有多说什么,过去开柜门的锁,而那被叫做苟老的老头儿则站在旁边,慢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们是不太相信我们这保卫室啊?”
  这话儿多少也有了一些火气,杂毛小道修为高深,为人却十分低调。
  他温和地说道:“大爷,我这小兄弟不太喜欢里面那种沉闷的场所,留在这里,你帮忙照看一下,谢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老头儿本来想要发难,结果给这么一说,便也不再挑理。
  杂毛小道接过保安递过来的桃木剑,然后转交到了我的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罢,他与人离开了门卫室,走进了里面的深宅大院里去。
  杂毛小道一走,我端着雷罚,将其抓着,瞧见旁边的角落处有两张椅子,便朝着那老头儿问道:“大爷,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可以么?”
  那苟老翻了一下白眼,说你们要坐便坐,我们还能赶你不成?
  说完话,他又躺会了那椅子上去。
  我和屈胖三坐下,因为有外人在场,也懒得聊什么,就在那儿坐着苦等,结果没一会儿,那苟老便慢悠悠地说道:“茅山前代掌教真人萧克明的大名,听得很多,一直都以为是个年少得志的主儿,今天一见,倒是颠覆了我许多的印象啊……”
  啊?
  这家伙居然知道刚才离开的那萧克明,曾经当过茅山掌教,也明白他的名头?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如此刁难呢?
  我听在耳中,心中酝酿了一番,却并不说话,那老头儿见我居然不搭理他,顿时间就来了几分火气,说年轻人,老人家找你说话,好歹也得答应一声啊,怎么能够这般没有礼貌?
  我这时才装作听到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啊,大爷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他刚才给我们来下马威,不但训得杂毛小道没脾气,也弄得我们无法进去——我想不想进去是一回事儿,能不能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这里真的是宗教总局,必然是藏龙卧虎,只有脑袋里进水了的人方才会进去闹事,所以带不带武器,都只不过是理由而已。
  他认出了杂毛小道,还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此刻也是有样学样,跟他一般。
  我这纯粹是斗气,毕竟我是无欲则刚,又不指望求着对方,所以他给我脸色看,我也不可能逆来顺受。
  屈胖三与我相处日久,最是知道我的脾气秉性,所以我这话儿一说,他就忍不住暗笑。
  他一笑,我这就露了馅,苟老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说原来年少轻狂的人是你啊,萧克明是自报了身份,你呢,你叫什么来着?
  我说苟老,我就是一无名小辈,过来打杂的,您不必介怀。
  笑话,得罪了人,我怎么可能报上名字?
  老头儿气呼呼地瞪着我,越想越不舒爽,站起来,说小子,来来来,大爷我来探探你的底,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我哪里能够放你进来?
  我不跟他交手,站起身来往后退,说大爷,别介,您老胳膊老腿的,就别折腾了,省得回头闹出点儿什么事情,大家都难堪——得、得、得,您既然不放心,我们走,走还不行么,我们去马路对面等人,拜托您回头的时候帮忙告诉我朋友一声,免得他见不到人着急。
  我拉着屈胖三就出了门卫室,走到了门口来,那苟老跟着走了出来,指着我,手指抖了抖,胡子吹得直翘,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显然是给我气到了。
  我一脸诚惶诚恐,但心中却是十分得意的,毕竟对方摆出一副京都衙门的派头,我们这边刚才不得不忍气吞声,但想在我哪里会管他?
  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来咬我啊?
  老头儿有心过来教训我,不过又自恃身份,最终出手不得,脸色憋得通红,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惊讶地问道:“咦,陆言,你怎么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瞧见林齐鸣从大院里走了出来,正好撞上了我,一脸惊讶。
  老头儿听到,连忙抓住了林齐鸣的胳膊,说小鸣子,这人你认识?
  林齐鸣微微一笑,说苟老,这是最近江湖上新崛起的年轻高手,陆言,之前你提起过的那个七魔王哈多,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啊?
  老头儿一脸震惊,说啊?不可能吧,我虽然与七魔王从未交过手,但是却知道他的深浅——这样一个厉害之极的家伙,怎么可能被他给杀死?
  林齐鸣瞧见我和这看门老头儿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便上前介绍,说陆言,这位苟老是我们宗教局的老前辈,曾经是总局的创始元老之一,也是高级巡视员,后来虽然退休了,不过却心怀国家,留在了这宗教总局的大门口里,坐镇江山——宗教总局能够有现在的威严,少不得苟老的贡献。
  苟老听到这吹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我就是退休,在家里待得厌烦,所以才跑来这里玩儿的,别说得那么玄乎。
  说罢,他又看向了我,说你就是陆言?
  我瞧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唯有点头苦笑,说应该是我没错,不过我可没有别人传说的那样,普通人一个而已。
  苟老问江湖传闻,不是说你被抓上茅山,然后镇压了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茅山之事,我不愿意谈及太多,淡淡说道:“茅山宗终究是一个比较公允的地方,只要是能够说理,事儿就不会太过于极端。”
  苟老瞧见我并无谈性,知道我还在介怀刚才之事,不过他态度强硬,又不肯低头,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返回了门卫室。
  林齐鸣叹了一口气,说苟老在宗教总局地位尊崇,难得他对你另眼相看,你又何必如此?
  我耸了耸肩膀,说我又不求着他,何必委屈自己?
  林齐鸣打量了一下我和旁边的屈胖三,说你跑这儿来干嘛?
  我说陪萧大哥过来找陈局长助理的,不过这位苟老拦着我们不让进去,我们便在外面等人了。
  林齐鸣一愣,说萧克明也来了?
  我点头,说对。
  林齐鸣的脸色数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话。
  他朝着我点头,说好,那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罢,他朝着远处走去,来到路边,这时有车子停下,将他给接走,而这个时候,我瞧见即将上车的林齐鸣突然间回过头来,朝着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上了车,然后离开了。
  我皱起了眉头来。
  林齐鸣这般鬼鬼祟祟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按理说,这一位是东南局的临时负责人,级别其实是已经够了的,还这般遮遮掩掩,似乎在小心着什么,这事儿着实让我有些疑惑。
  而当我望着那车子一溜烟消失在车流之中的时候,门口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我转头过去,瞧见一脸阴郁的杂毛小道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说道:“雷罚给我。”
  我递交给他,杂毛小道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脸色变幻莫测,我瞧见他这表情,小心地问道:“怎么了,不顺利?”
  杂毛小道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有见着人,说法也是出国了。
  我皱起了眉头来,说出国?到底是真是假?
  杂毛小道摇头,说不知道,赵兴瑞这个家伙的态度有点儿古怪,颇有些强硬,我最终还是没有得以确认。
  我想起林齐鸣刚才的动作,便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来,说:“这事儿说不清楚,那就别弄了,我觉得其实我们不一定需要从你大师兄那儿入手,曲线救国,也不是不可以的……”
  第四十章 林胖回避
  我看得出来,杂毛小道的心情其实不是很好。
  又或者说相当不好。
  从我们的这个角度来看,不管黑手双城到底有没有出国,又或者说是故意躲开萧家人,但是无论是萧三叔,还是杂毛小道,前后两次过来找人,结果都见不着面,这事儿着实让人有些难以释怀。
  我是真的无所谓,因为在我的眼中,像黑手双城这样的高官,跟我本就没有半点儿交集,人家日理万机,我见不见得到,都是正常的。
  但杂毛小道却不一样,他不仅仅是黑手双城的小师弟,而且还有另外的一层亲戚关系。
  结果现在处处碰壁,吃了一闭门羹,而且是在他自革门墙的事情发生之时,说句实话,心里面不多想、能好受才怪呢。
  黑手双城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晓得杂毛小道多少有些心寒。
  正是如此,所以我方才会跟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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