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离婚不能爱_分卷阅读_50
送走高宣之后,司徒玺闷了一段时间。虽然他还是跟之前一样上下班,跟夏小舟相『处』时也跟之前没两样,但作为他的枕边人,与他朝夕相对,夏小舟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比如他有时候会心不在焉,往往要她说第二遍,他才知道她说了什么;再比如他以前几乎从不在她面前吸烟的,现在却往往都点燃了烟,才意识到夏小舟还在,忙又掐灭。
夏小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事实上,她心里也不好受,更遑论认真算来,与高宣相『处』的时间,比跟她相『处』的时间还要多得多的司徒玺?她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希望时间能冲淡这一切。
好在这一届新政府上马之后,有一个重中之重的项目,也就是c城地标『性』建筑之一的c城电视塔,还包括周边的商业街和餐饮酒店开发等项目将公开招标。
海泽作为本土标识『性』企业,当仁不让要参加竞标,司徒玺天天忙于跟公司的高层团队开会:资金链,合作银行,施工方,竞标团队,标书,策划,设计,宣传,必要时还要找到能够稳定合作的专业设计公司和宣传公司,还有必不可少的保险公司……事无巨细,件件都要讨论通过,忙得是脚不沾天,经常通宵达旦的待在公司忙活,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更顾不得再去想其他的人或事,之前灰暗的『情』绪才算是过去了。
司徒玺忙得脚不沾天,夏小舟也没闲到哪里去。作为与海泽长期合作的广告公司,专红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海泽拿出最好的宣传方案,以便他们能在接下来的竞标中,能有更大的优势。
于是这一段时间,夏小舟几乎每晚都跟着施若素还有同事们加班,与司徒玺相『处』的时间也是急剧减少,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连面都难得见上,更遑论像以前那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了。惟一庆幸的是,两人还能时常在公司见见面,偷空说上几句话,亲热一番,也算是聊解相思之苦了。
等到设计方案的最后一笔收了尾,已经是离海泽给出的『交』方案的前一天。
施若素在包括夏小舟在内的二十几个员工紧张的目光下,一页一页仔细翻完了件,最后把资料夹合上,抬头环视了大家一周,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可以了。”
所有人都齐刷刷松了一口长气,夏小舟也觉得两腿发软,但仍强打起『精』神,按事先和施若素商量好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笑吟吟的站起来,环视着众人说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如果明天方案能顺利通过,立刻开庆祝会,发奖金,再放三天大假!”
“哦呵……”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施若素挥手让大家都散了,才对夏小舟说道:“明天你跟我去海泽『交』方案!”说着挤眉弄眼笑了起来,“有你在,我们的方案就是做得有小小的瑕疵或不足,司徒玺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虽是在开玩笑,微颤的手却泄露了此时她的紧张。
夏小舟看出她的紧张,故意没好气笑骂:“依你这么说,就因为我在你手下,我们家司徒玺就合该当冤大头被你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们的方案已经足够完美了,一定可以一次通过的。”
施若素点点头,正要再说,秘书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施总,刚刚接到医院电话,说吴会计在昌邑路十字口出了车祸,这会儿已经进了手术室……”
“什么?”施若素和夏小舟都吓一大跳。
等回过神来,施若素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夏小舟见状,忙回自己办公室拿起包包追了出去。
一路上,夏小舟见施若素脸都白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抑制不住的轻颤着,知道她是担心吴会计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会给才『处』于起步阶段的公司带来灭顶之灾,索『性』让她坐到了副驾驶位,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开车,虽然她心里也有同样的担心。
磕磕绊绊赶到医院,吴会计的家人已经守在手术室外,一看见施若素和夏小舟出现,前者的母亲就哭哭啼啼扑了上来:“施总,我『女』儿是为公司办事才出了车祸的,你们公司可不能不管她……”
夏小舟见施若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忙挤出一抹笑,安慰吴会计的母亲:“伯母放心,我们公司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吴会计的『爱』人倒还比较冷静,轻声安慰岳母:“妈,您放心,小燕是在公干时出的车祸,隶属工伤的范畴,公司和『国』家都会负责到底的。”说着递上一个公包,“这是刚才护士小姐转『交』给我的,说是小燕进手术室前还念念不忘里面的东西,嘴里含含糊糊念着什么‘地税局’、‘抵扣’之类的,应该是与公事有关的东西,你们要不先打开,看是不是很紧要?”
夏小舟接过打开,见里面的透明件袋里满满都是增值税发票,才想起上午吴会计是说过下午要去税务局一趟,抵扣公司近期收到的增值税发票,还说今天已是发票的最后抵扣期限,再不去抵扣,就该作废了,公司将蒙受很大的损失。
她忙看了一下开票的『日』期和开票金额,果然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而且发票的面额都不小,乘以百分之十七的增值税率,约有百万以上。
夏小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将施若素拉到一边,悄悄把『情』况给她说了一遍,“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地税局五点下班,我们必须得赶在五点之前,将这些发票都送去抵扣了,否则损失巨大。这样吧,你在这里守着,我跑一趟税务局。我刚看了一下,公包里各类证件印章都是齐全的,应该没问题。”对于他们这个总资产不到千万的小公司来讲,百万以上的损失,确实堪称巨大了。
施若素已经镇定下来,听得她这么说,立刻点头道:“好,你立刻开车过去,务必要赶在五点之前,将这些发票都抵扣了,不能让公司白白损失这么一大笔钱。我守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我知道了。”夏小舟应了,接过车钥匙,拿起公包就往外跑。
谢天谢地,当她赶到地税局时,才四点半,工作人员还没下班。
但不幸的是,他们也不肯再办理业务,说是已经过了系统关闭的时间,让她明天再来。
夏小舟大急,试图跟他们『交』涉:“明天再来,我们的发票就过期了,那样公司将会蒙受巨大的损失,麻烦你们通融通融……”
无奈好话说尽,人依然一副高姿态:“对不起,今天确实没办法了,明天请早。”
麻痹的,真当自己是现代江姐呢,宁死不屈!夏小舟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面上还不得不赔笑成一朵花,“这不明天就过期了吗?麻烦你们就通融一次吧,下次一定让我们公司的会计一收到发票就来……”
这下人家的姿态更高了:“来个人就让我们通融,还要不要秩序了?最烦你们这种小公司了,为了节约成本,往往就一到两个会计,经常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该!人海泽那样的大公司,反而更积极……哎,顾局,您来了……”声音忽然从现代江姐变成了当代甜妞,脸上也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即使隔着玻璃窗,夏小舟依然能感受到那笑容是多么的狗腿加讨人厌!
呃,好吧,说穿了她就是心里不平衡,所以几乎是带着满眼的愤慨,转过了身去,想要看看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对着她一副晚娘脸的地税局工作人员,谄媚到那个地步!
银『色』的西装,淡蓝的领带,尔的气质,挺拔的身材,深邃的双眸……眼前的人单从外形上看,果然算得上极品,只可惜,是个衣冠禽受!
夏小舟不再看来人,转回脸继续与工作人员『交』涉:“现在是四点四十五分,如果我没记错,离你们下班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难道整整十五分钟,还不够抵扣几张发票的?大家都是办事的,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嘛……”声音虽然还是一如之前的温和,脸上也还带着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濒临想劈头大骂工作人员一顿的崩溃边缘!
“系统真的已经关闭了,请小姐明天早点来!”工作人员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一对上她,立刻又恢复了晚娘脸。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小舟是真的快被气死了。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的怒火,正打算再最后『交』涉一次,不行的话她就要使用非常手段,譬如威胁眼前的晚娘去找她上司投诉了。
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曾经算得上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
“晚娘”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答道:“顾局,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家小公司错过了抵扣增值税的时间,已经快要解决好了……”
“错过了?”夏小舟忿忿的看了一眼腕表,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贵局下班的时间应该是五点整,那么在五点整以前,就都是办事时间,我们公司何来错过之说?而且我是四点半来的,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难道还不足以抵扣几张发票?”忽然觉得整个地税局大厅都弥漫着让她讨厌的气氛。
“晚娘”看了一眼顾明川,见他已然皱起了眉头,于公来讲,怕他是对自己的工作态度有所不满,怕他新官上任的头三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于『私』来讲则是担心在这位英俊潇洒堪称地税局之最的新局长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在对上夏小舟时,已经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我不是在你刚来时就告诉过你,系统已经关闭了吗,你……”
“立刻给这位小姐办!”话没说完,已被顾明川淡声打断。
“可是顾局……”“晚娘”还待再说,接触到顾明川扫过去的冷冷眼神,立刻识趣的没有再说,接过夏小舟的发票和印章证件,就噼里啪啦的敲起键盘来。
抵扣完所有的发票,办好手续,还差一分钟才到五点,夏小舟虽然不待见“晚娘”,想着不管怎么样,公司总算是避免了一笔巨大的损失,仍然笑着向她道了谢:“谢谢。”收好东西,起身就大步往外走去。
至于某个伫立在旁边的衣冠禽受,则直接被她选择『性』无视了。
走出地税局大厅,走到外面的停车场,夏小舟拉开车门,正要上车,一只手却忽然从后面伸出来,将她的车门给扣上了,“小舟,好久不见,不如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叙叙旧?我才调来c城不久,没有多的朋友,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是顾明川追了出来,夏小舟后退几步,直到跟顾明川保持了两米以上的距离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觉得我和顾先生有什么旧好叙的。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赶时间,请你立刻离开。”想不到都这么久没见了,她再见到他时,依然像之前那么厌恶!
顾明川眼里的惊喜立刻幻化成了忧伤,声音也低了下来:“小舟,虽然不能再作夫妻了,我们一样可以作朋友,你一定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一边说,一边走了几步上前,仍然与她保持着不到半米的距离。
夏小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顾先生,您『爱』明媚忧伤请别地儿去,只别在我面前行吗?我真还有急事,再见哦不,不见!”绕过他走到车前,再次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砰!”的一声,依然被顾明川给一把扣上了。
夏小舟火了,生气的看着他说道:“顾明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早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陆陆续续有人从各个方向走出来,顾明川只得将手从她的车门上移开,放进裤兜里,但仍没放弃想要约她一起吃晚饭的打算,“小舟,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连朋友也不肯跟我作?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你曾经是『爱』过我的,所以现在才会一直恨我?”
夏小舟忽然就不生气了,不但不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除了笑顾明川的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之外,还笑自己刚刚竟然为了他动气,不过一个路人甲而已,她有什么好值得动气的!
她拉开车门,矮身坐了进去,发动车子后,才摇下车窗,对着外面一脸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表『情』,总之就是表『情』很复杂的顾明川轻飘飘扔下一句:“顾先生,您还真是有够自作多『情』的。须知这世上不是只有『爱』和恨两种『情』绪,而且『爱』的对立面就是恨,恨的对立面也是『爱』的,至少我就知道还有第三种『情』绪,譬如厌恶……”然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余下顾明川看着视线以内越来越小的蓝『色』车影,心『情』忽然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跟随c城新一任市长李云博一起被调到c城地税局任常务副局长已经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已将c城不管是需要他摸清,还是不需要他摸清的人和事都摸清得差不多了,当然也就知道了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海泽总裁司徒玺的“三角恋『情』”,也知道了夏小舟眼下已是司徒玺的未婚妻这件事。
顾明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以前跟夏小舟在一起时,甚至在她跟他离婚之初,他都确信自己心里对她其实算不上有多『爱』……当然,他也确信自己并不『爱』其他『女』人,不管是已经成为了他现任妻子的刘娉婷,还是曾经跟他有过暧昧的李未荷。他觉得自己对夏小舟,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亲『情』和习惯,他只是习惯了有她陪伴而已,时间一长,他自然就忘记她了。
可是当他真彻底的失去她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那习惯已经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而且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让他竟然会偶尔生出“失去了你,得到全世界又如何”的念头来!
他一天比一天后悔,一天比一天思念她曾经带给他的温暖和安宁,一天比一天想要再见到她,尤其是当他从刘娉婷身上得不到类似的温暖时,他就越发的想她。可是,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失望,可想而知他刚才忽然见到她时,有多惊喜!
她从头到脚都像换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不但没有显得古板,反而衬得她本来就很白的肌肤更白了,又黑又亮的长直发,则被随意挽成了一个蓬松的发髻,俏皮的贴在耳后,与微卷的刘海和鬓角一起,为她营造出了成熟而不失优,干练又不失妩媚的别样风『情』。
她的容貌倒是没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气『色』却好得不得了,皮肤更是细嫩得一掐就能滴出水来一般,足见她现在到底过得有多好!
一想到她离了自己,反而如鱼得水般活得前所未有的滋润;一想到她的这份美丽,现在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一想到她刚才对着他时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薄……顾明川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跟着司徒玺那个流氓头子就那么好,比跟着他还要好?他咬着牙暗想,司徒玺,你不让我好过,总有一天,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顾局,回家啊?现在像您这样一下班就回家的男人,尤其还是您这样身份地位的,简直都频临绝种了……”
恍惚间,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顾明川蓦地回过神来,见是手下稽查科的科长苏立志,立刻换上了在人前时的温尔:“苏科长不也是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的好男人,咱们两个可算得上是同一『国』的。”
短短一句话,就拉进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说得苏立志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局里人人都在传这位空降的年轻副局长身后有大背景,不然也不可能才三十来岁,就当上了一个省会城市地税局的副局长,将来肯定是前途无量的,自己若是能跟他攀上『交』『情』,以后还愁不能飞『黄』腾达?脸上的笑容就越发谄媚了:“我怎么敢跟顾局您比肩,充其量我只能算你麾下一个小兵罢了。”
顾明川伸手挽上他的肩膀,笑得谦逊而不失亲热,“苏科长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年纪差不多,兴趣『爱』好什么的估计也差不多,『私』底下还是该多往来往来才是。”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寒暄了几句,直到有其他人过来停车场开车后,才发动各自的车,分道而去。
将车开出地税局的停车场,顾明川并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开着车到『处』兜了一圈,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开着车去城外兜了一圈后,才回到了那个他打心眼儿里不想回,也认为根本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所幸刘母和刘娉婷都已经睡了,他才得以幸免于被她们母『女』两个尤其是刘母指责和挑剔。
他『脱』下西装,解下领带,轻手轻脚推门走进卧室取了睡衣,就走进卫生间,洗起澡来。
他有意把水开到最大,举得高高的从头到脚狠狠冲刷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自己心里的烦闷和郁结都冲走。但冲了一会儿,他心里的烦闷却是有增无减,只因他想到了夏小舟。一想到此刻她正躺在司徒玺的身边,而且他们两个极有可能正做着以前只有他才有资格跟她做的事,他就觉得怒火万丈,有种想要毁灭点什么的冲动。
他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一拳将盥洗台前的镜子砸了个粉碎。
粉碎的镜子,流淌的鲜血,手背上传来的清晰剧痛,终于让顾明川清醒过来,他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刘娉婷的丈夫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将自己陷入眼前这个局面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做好打算要想方设法让李未荷『爱』上自己了,他有那个信心,也有那个实力,他相信假以时『日』,李未荷一定会『爱』上他,只要她『爱』上他,只要她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李云博就是知道了他跟刘娉婷的事,出于对李未荷母『女』的愧疚,估计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反而只能任由他们在一起。他实在厌恶透了刘母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迫不及待想要摆『脱』他们母『女』,当然,前提是在不损失他既得利益的『情』况下。
他甚至都计划好要怎么一步一步掳获李未荷的芳心了,可是没想到,刘母见他在她们母『女』搬回自己家后,态度比以前冷淡了许多,可能有出于想要给他一个厉害的想法,也可能有出于自己想要探探李云博到底待她们母『女』是什么态度的想法,竟然将他和刘娉婷的事,先一步捅到了李云博面前。
可想而知李云博很快找了他谈话。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李云博言谈间根本就没有丝毫要让刘娉婷母『女』正式登堂入室的意思,他直言不讳的提出他会在以后的仕途上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但是条件是他必须尽快跟刘娉婷结婚,而且不得将他们的关系透露给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事已至此,他还能多说什么,还敢多说什么?他惟一庆幸的,就是那一段『日』子,李未荷忙于照顾其母,抽不出多的时间来与他相『处』,他还没来得及发起攻势,不然老狐狸李云博一旦察知他竟妄图在他两个『女』儿之间周旋,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很快跟刘娉婷秘密结了婚,也不知道李云博到底是怎么跟刘母说的,刘母难得的居然没有为此而跟他闹腾,只是在以后的生活中,时常露出一副‘若不是我牺牲了后辈子的幸福,你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嘴脸,让他万分厌恶,却也只能强忍着。
李云博倒是很快兑现了他的承诺,在他升为c城市长之际,也将他提拔到了c城地税局副局长的位子上,并暗示以后有机会时,还会为他争取到更高的职位,只要他对刘娉婷母『女』好,只要他一心一意的追随他。
“明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明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拍门声,还夹杂着刘娉婷压低了的焦急声音。
他蓦地回过神来,忙调整好声音,隔着门说道:“哦,刚刚不小心脚下一滑,撞在了镜子上,没事儿,你先睡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刘娉婷其时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离预产期已经不远了,很容易就觉得疲倦,听他说没事,也就没有再多问,躺回『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顾明川将卫生间收拾了一通,又找出『药』箱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才躺到了刘娉婷身侧。
他几乎辗转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之前,他脑中闪过的惟一念头,就是总有一天,他会把他失去的,都一一找回来!
【88】 别扭
再说夏小舟开着车,几乎是刚一开出地税局的大门,她已将顾明川扔到了脑后去,不过一个路人甲而已,她才懒得为他多费神。她只是在次『日』上班时,顺便问了一下公司的会计,得知他不久前才调到了地税局任常务副局长之后,决定以后除非不到万不得已,再不去地税局了而已。
当然,她也有疑惑,疑惑顾明川分明得罪了夏舒权,却还能越级高升,难道真是傍上别的大靠山了?不过,与她何干!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施若素打电话,“事『情』已经办好了,你放心。吴姐『脱』险了吗?哦,那就好……嗯,我马上过来。”
挂断施若素的电话,她又打给司徒玺,是他秘书接的,说他们还在开会,说了谁都不能去打扰的,请她迟点再打过去。她只得挂了。
去到医院,吴会计已经从手术室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人还没醒,施若素和她的母亲『爱』人都守着。
夏小舟想着自己待在这里也只能是干坐着,索『性』悄悄跟施若素打了个招呼:“我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又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
简单吃过夏小舟买来的晚饭,吴会计的『爱』人就催施若素和夏小舟回去,又催吴母回去,说这里有他守着就好。
两人想了想,她们留在这里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明天又是『交』方案的大『日』子,绝对不能耽搁,于是向吴会计的『爱』人再次致了歉,才离开了医院。
将『情』绪依然有点不稳的施若素送回家后,夏小舟拦了计程车准备回家。但一想到回到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索『性』报了海泽的地址,打算给司徒玺一个意外的惊喜。
已经是夜晚了,海泽大厦却还是灯火通明,就连前台小姐都还没下班,足见海泽上下对电视塔这个项目的势在必得。
前台小姐已经很熟悉夏小舟了,一看见她来,就殷勤的说道:“总裁还在开会。”引着她进了司徒玺的专用电梯。
电梯直升到顶楼,刚推开司徒玺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他被簇拥着从会议室出来,看来是散会了。夏小舟有意躲到门后,打算等他进来时,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没想到他一进来就从门后拉出她,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开始大力吮吻起她的唇来,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放开,点着她的鼻子问道:“是不是方案已经做好了,所以才有空来找我啊?”
夏小舟皱起鼻子,很是不满的样子:“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一点神秘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