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伊路米教你皮那么一下_第9章
“你真的是个妖怪吗？幼崽。”茨木童子嗤得笑了一声，“座敷童子只能招来你今后的财富，无法创造新的。”
伊路米木着脸蓦得松手，座敷童子直直的落在地上，嘴里又发出“噗叽”一声。茨木童子说的话他明白了。座敷童子只是一张银.行.卡，现在刷了卡以后就没钱了。
要他何用！
“你还不如吃了他，把枯竭的妖力补充一下。”茨木童子随口说了一句，他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伊路米蹲下身盯着地上的小男孩，又仰头看向高大的茨木童子，“怎么吃？”
茨木童子甩给他一个不怎么和善眼神，没说话。伊路米面无表情得做了一个“OK”得动作，表示自己明白了。
“怎么吃还用老子教你吗？！”这是伊路米自动理解出来的茨木童子的潜台词。
茨木童子看着那个“OK”得动作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伊路米看着座敷童子，不由得开始思考他得吃法。他以前吃过某些高等幻兽，但都是厨房做好端上餐桌，从来不用他自己动手，该怎么做成为了一个问题。
其次，虽然现在自己不是人类了，妖怪也不存在不能互相食用的伦理。但看着这种人形妖怪，总会觉得下嘴有点困难。
伊路米被困扰了，脑袋上聚拢起了一个气团，气团绕来绕去竟然形成了一朵小乌云。随后伊路米头顶上就多了三个问号形状的云朵。
“变回妖怪原型，掰掉脑袋什么不能吃。”茨木童子又扫荡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能拿得东西之后，他转头去看伊路米，发现他还在发呆。
伊路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长蘑菇得状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循环当中。
吃妖怪可以补充力量，眼前有一只座敷童子可以吃而且营养丰富。可是他长得太像人了，吃不下。
吃不下去座敷童子自己就会很饿，力量已经开始减弱的情况下很容易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就会没有钱……
作为妖怪总要有第一次的，不吃座敷童子也要吃别的妖怪。如果再用身为人类时候的道德伦理限制自己的话是不是就不对了？
话说变回妖怪原型？伊路米的思路突然飘飞到了茨木童子的话上。原型不过就多了两只翅膀，怎么能吃掉座敷童子？
伊路米伸手比量了一下座敷童子的长度，跟自己现在的身高也没差几厘米。生吞吗？自己又不是蛇，怎么掰掉脑袋直接吃。
伊路米在纠结怎么吃，茨木童子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伊路米，脑洞却开到了别的地方。
怜悯本不是妖怪该有的东西。妖怪生而残忍，为了活下去跟变强而无所不用其极。
而伊路米此刻的“犹豫”却让长久以来存在疑惑的茨木童子找到了一个继续下去的方向。
万物生灵都不过是三千世界中的沧海一粟，而一但松懈下来就会被其他种族屠戮、奴役、欺凌或者是灭亡。
对于妖怪来说，未来这个词太远了，当下活着或许才最重要。
茨木童子思考着妖怪的生存，甚至自动领悟到了哲学范畴，脑洞也越走越远。
若干年后，当茨木童子问起伊路米当时为什么没吃座敷童子的时候。
伊路米一本正经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吃。”这句话应该直译，没有任何其他含义。
而茨木童子却像做语文阅读题一样，把伊路米这句话翻来覆去得理解了个透彻。
“不愧是我的挚爱，在幼崽得时候眼光就如此长远。”伊路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越活越傻的茨木童子，选择给他一巴掌。
……
脑洞永远撞不到一起去的两只妖怪莫名的达成了默契——不吃座敷童子。
伊路米刚刚做好这个决定，左手刚捶完右手，就直接被茨木童子拎着衣服领子拽出了库房。
？？？
伊路米满头材质为“云”的问号，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经被茨木童子带离了这座人类城池。
夜色深沉，月色却格外动人。
茨木带着伊路米到了一处湖边，他盘腿坐在地上盯着伊路米看了一会。
“可以梳毛吗？”伊路米还没忘了这事呢。看着茨木童子的头发，他想起了三毛身上那雪白而柔软的皮毛，那种触感仿佛还在手心里缠.绵。
他举起手里的梳子，跃跃欲试。
茨木童子抱臂而坐，看着伊路米那一头因为妖力补充而突然长长的头发，因为刚才穿过树林而乱糟糟一团。
他眉头不由得一皱，颇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作为一个幼崽，尤其还是个女性的情况下，怎么能如此不在意外表。”
球豆麻袋……伊路米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有了碎裂的征兆。
“而且梳妆盒只有一把木梳，如此简陋。”茨木童子这么说着，那眼神就好像伊路米做“女人”做的不合格。
伊路米依旧面无表情，这世间的一切事都没法触动自己的心，平静……平静……伊路米自我安慰着。
茨木童子不知道从拿拿出来了一个半尺见方的漆木匣子，外黑里红，周有三道鎏金铜箍，匣盖掀起竟然是一方铜镜。
匣子一层一层拉开，花钿一盒，各式各样。紧接着是几个象牙小盒，雕花镂纹，珠圆玉润，看上去就十分精致。伊路米漠然看着茨木打开象牙小盒，赫然是各色口脂，俗称口红。
“这可是我从荒川之主那里弄到的好东西。”茨木童子十分热忱的向伊路米介绍自己的化妆品，完全忽略了伊路米那越来越低沉的气压。
什么荒川之海珍珠做成的妆粉；什么从唐国偷渡（？）过来的石黛、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哦，就是眉笔；还有各色胭脂无数，正流行的额黄半罐，茨木童子表示虽然欣赏不来也要紧跟潮流。
茨木童子介绍得热火朝天，话又多又密还没营养。伊路米感觉自己好像在陪母亲基裘还有弟弟科特逛街，他突然觉得胃有点疼。
……
伊路米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茨木童子要给自己化妆的行为。茨木童子一脸失望的收起妆奁，随后在伊路米破碎的目光之中掏出了一个更大的匣子。
茨木童子这些年收集的首饰全都在这了，笄、簪、簪花、钗、梳钗、环、步摇、凤冠、华盛、发钿、金钿、银钿、梳蓖……
伊路米见过，没见过的款式。认识，不认识的材质，估计市面上有过的样式，茨木童子的匣子里就不能缺了一样。
伊路米回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大人拼命打扮的时光，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