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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分卷阅读_37

  慢了半步的维卡这时扑上来,朝着昆陀不停踹:“混帐,恶魔。”四肢并用像发了狂似的,夏枫都拉不住。
  她扑在昆陀身上两人纠缠在一起,挡住了视线,夏枫忙喝止道:“冷静,现在是你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我......”维卡猛然转头盯着夏枫,吞吞吐吐。
  就这半秒的功夫,给了昆陀翻身的时间。他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梁上半祼的帕丝塔硬拽下来给自己当沙包。
  夏枫撩开维卡挥手一拳打在“沙包”帕丝塔的脖子上,偏了半寸,没把人打坏反而把她打醒了:“你们!我的衣服。”
  蠢啊,蠢得无可救药。
  巴依的三个手下手忙脚乱,突然涌过来不小心又踩到夏枫的脚,痛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就在帕丝塔挡的那一瞬,昆陀已经反身扭住了维卡,他一只胳膊死死圈住维卡的脖子,另一只手上骇然有一块锋利的铁片,他越退越远,恶狠狠地朝夏枫放话:“贱人,你竟然还没死!想弄死我,先弄死她吧。”
  维卡快坚持不住,两只手使劲掐,可自己儿子的魔爪却纹丝不动,俨然是不把她掐死不摆休。
  夏枫等人都不敢硬逼,一时陷入被动状态。
  “放开她,她快死了!”夏枫吼道。
  “怕了?你担心她?这个废物母亲,竟然带人来杀自己的儿子,她应该下地狱受虐刑。”
  夏枫试图找机会扑上去,可人渣死死把母亲挡在身前,巴依四人空有一副力气却没处使。
  巴依急道:“你放下她,我放你走。说话算话,快放下!”
  “哈哈!”昆陀大笑两声,拖着维卡向厨房门口移动。而这时,他胸前的维卡已经窒息了,拖拽起来非常费力。就算这样,也没有松开半分。
  夏枫不敢紧逼,祈祷维卡多坚持一会儿。突然,她捕捉到昆陀的眼神,深知不好:他想在安全距离喊救兵。
  帕丝塔这个蠢妇又死死拖着夏枫的裙摆,好似疯魔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莎丽,我的莎丽......
  要不是没来得及,谁要穿你的衣服!夏枫也要抓狂了,看见昆陀越移越远,马上就要张口的时候.......
  “嘭!”
  昆陀和维卡同时倒在夏枫的脚边,就如夏枫计划的一样,维卡脑部的着力点在昆陀的胸口上。侧面还躺着蠢妇帕丝塔,她两眼直直,盯着天花板,瞳孔已经涣散。那块铁片插在她的百会穴上,触地的后脑下有大片鲜血迅速流出,浸湿了地面。
  巴依立刻压上,踩住昆陀的脖子。惊呼道:“天啦,小姑娘你果真是头黑熊啊,好大的力气!”
  夏枫刚刚用捆绑帕丝塔的绳索去套扯昆陀,右手差点脱臼。狠喘一口气,把昆陀脖子上的绳子扯掉,回巴依:“没办法,绳子绑着这贱女人,要想套住他,只能连着贱人的身体一起当绳子用。”说着死劲抠昆陀的手,想把维卡拖出来。
  这天杀的,到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明知这是生养他的母亲。
  “巴依,你这样没用,让开!让开!快不行了!”夏枫急吼三声,喊声差点传到门外去。
  ☆、第58章 入v第一更
  待巴依被她吓得躲开,夏枫抱住昆陀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就像折断一把芹菜根似的。听得巴依等人心头一紧,而夏枫却觉是声音是如此美妙:终于送这畜生归了西。
  “维卡!维卡!”夏枫都快哭出来了,那双罪恶之手还死死捆住维卡的脖子。
  “巴依,你快把这手折断,快!呜......”
  夏枫希望自己的感觉错了,这时她已经捕捉不到维卡的呼吸。
  “别哭,别哭。”巴依几个急慌慌弄断了人渣的胳膊,维卡终于完整的被拖了出来。
  “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巴依只见夏枫不停按压维卡的胸口,还捉住她的嘴往里传气。怎么问也不说,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巴依无法,赶紧跑到昏迷的地主老爷身边,心说: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
  学着夏枫的手法,抱着地主的大头扭了好几转,差点把脑袋给拧下来。因为他一直没有听到咔嚓声,不确定到底拧死了没有。
  看得他的手下毛骨悚然,个个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很显然,这帮人平时也没有见过多少血。
  “呜.....呜.....”夏枫无法承受队友死去,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止不住流。早就有预示了,就跟病入膏盲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死前她的听力突然恢复,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
  夏枫一个无神论者,活活给逼成了有神论。脑子里一团混乱,她穿越后见过不少人死,老布奇的手下、达尔尼、帐房、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死去,还是头一回。不知如何面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疼,很疼。
  巴依看得难受,检查了一遍,确定三个人都死透了,拉起夏枫欲原路撤退。
  他重复了三遍,才把发呆的夏枫惊醒。
  夏枫回过神来,拭了一把眼泪,赶紧站起,慌道:“不行,其他人......”
  “我有办法。”巴依示意手下赶紧把屋子里所有的灯油都拿上,他准备去烧地主老爷家的房子。
  “那赶快,把维卡背上,我要让她漂漂亮亮地走。”夏枫抹掉眼泪,压住心里的哀痛。曾经闹糟糟的一家人,现在成了这副景像。要是巴利当初带走的是昆陀,一切该多好......
  他们还没潜到村头地主的宅子,就听见路上有女人的惊呼声。知道是那几个爪牙在作恶,夏枫几人更是加快了步子。
  “灯油给我,我翻墙很利索。”夏枫说道。
  ......
  当村头的火光刚刚燃起,就被村里人发现了。地主私奴们的恶行也暴露在火光之中,听见一声大似一声的喊叫传出老远。
  夏枫有分村,那火就是放信,绝不会伤及无辜。至于当他们发现昆陀和地主的尸首后,神庙里所谓的贵人会怎么做,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不会是流民犯案,只会是自相残杀。因为还有到过巴利家的三个爪牙作证,完事后她又伪造了案发现场......斩断了所有的后故之忧。
  他们一口气奔到藏车的地方,巴依手下牵驴车,趁着天还黑着,一行人赶紧回城。只是,少了一个维卡。
  苦命的女人,没死在丈夫手上,也没为丈夫殉葬,却死在了儿子手中。
  夏枫暗自捏紧了拳头:心软一瞬,就是万劫不复,维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巴依大叔,奥拉蒙管家应该知道鸠亚祭司,对吗?昨天他说老布奇欠了人家很多嫖资。”
  巴依默默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准备二十个卢比吧。”
  “能赎出来就好,无论多少钱。”
  “印度人的地盘太可怕了。”巴依突然这样感叹道。
  夏枫不由思道:锡克人的地方就很好?
  这就像前世听过的一首民歌,《谁不说俺家乡好》呵呵,王婆卖瓜,谁不会?半斤八两吧。夏枫早已对这里不抱什么希望,维卡的死,让她极其难过,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快进镇的时候,巴依把三个手下全部唤下车,逼着他们发誓。
  夏枫觉得有些讽刺,后来一想,这帮人是有信仰的,或许能信?
  手下们都是首陀罗,世世辈辈都跟着吠舍奥拉蒙,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一路上他们虽然一直没说话,肯定在心里作过激烈的斗争。
  夏枫把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细看了一遍,把面孔也记住了。“社交网络”被迫扩大,也意味着收益与危险并存。
  “巴依管事,您就放心吧,我们永远跟着奥拉蒙管家,咱们刚刚是救人,又不是作恶。”
  “是啊,如果我们不那样做,尼尼莫村的漂亮妇人都完了。”
  “瞧你嘴笨的,不漂亮的也会遭殃。”
  “对对。”
  ......
  这一去耽误了四个钟头,公鸡都快打鸣了,那个放巴依出来的小民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早早迎了出来,跟做贼似的。
  黑灯瞎火的,两边一撞上差点打起来。虚惊一场,小民卫招呼他们赶紧进去,顺手接过巴依给的卢比。
  巴依道:“兄弟,今天这事你必须保密,不然咱们都得死。”
  民卫错愕一瞬,看见巴依四人一脸的戾气,马上点头。突然觉得,腰包里的卢比有些烫手。
  回到家,等了一夜的娜玛听见响动就冲了出来。看见一脸惨白的维卡,嘴唇直颤:“母亲怎么了?”
  “被昆陀......”夏枫鼻翼煽动,眼泪又忍不住了。
  还是巴依过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娜玛。
  “天啦!”娜玛捂住脸蹲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枫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情绪,非常讨厌,这种感觉让人颓败,让人窒息,让人软弱。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很快就会被苦难淹没进去,是弱者的表现。在这里,如果你是弱者,就意味着你离死不远了。
  夏枫深吸了几口气,心情才稍稍平复:“娜玛,你振作一点。别难过,维卡这样善良坚强的女人,来世一定生在贵人家里,比我们幸福。”
  “那我母亲呢?”娜玛把头埋在膝盖里,哭着问道。
  夏枫知道她这是孤独和害怕的表现,俯身走过去抱住她的头,说道:“也会,她们肯定能做姐妹,感情就像你和娜伊一样好。瞧你眼睛肿得不像样了,赶快收拾一下,天亮后我们还要去赎娜伊出来。”
  这句话有效,娜玛终于肯站起来了。夏枫也是想着娜伊,才没敢让自己垮下去。
  巴依的眉毛一直宁着,适时插嘴:“不能急,慢慢来。鸠亚祭司我不认识,得等姐夫带你们去。”
  夏枫悄悄打量着失魂落魄的娜玛,心道:不能让她跟着。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接连遭受重大打击,要是娜伊的情形不好,她可能真的没办法挺过去。
  娜玛亲自为维卡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威尔辛才穿过几次的。娜玛担心维卡遇到帕丝塔,怕她又来抢维卡的衣裳。
  娜玛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枫的心酸楚不已。要是时间允许,她一定想好好给维卡准备一身。可是时间紧迫,要趁夜把维卡的遗体移到客栈去,如娜玛的母亲一样,花大价钱送进神庙。当着客死外乡的异客一样,接受司祭者的驱魔和祈福,然后再送往恒河安葬。
  送走维卡后,巴依累得坐着就眯了过去,艾米辛看着自己的丈夫,觉得他是世上最伟大的英雄,因为他的丈夫敢亲手杀坏人。倒是威米辛,一脸的担心,无奈地看着这不省心的两口子。
  “好了,把你的圣雄巴依扶进去休息吧。”
  艾米辛对姐姐笑道:“帮我一起吧,圣雄太重啦。”
  ......
  夏枫想到明天还有大事要做,困得不行,见娜玛一点睡意也没有,就逼她陪着入睡。
  娜玛这才想起夏枫也只是个十岁姑娘,为她母女三人奔波劳累两三天,身体哪里吃得消。赶紧扶着夏枫进屋,暗自责怪自己啥忙也帮不上,净找麻烦。
  一夜无话,等娜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本来是陪夏枫睡,结果她竟睡死了过去。
  威尔辛也不在,只有艾米辛一个人在家,不管娜玛怎么说,就是不给开门放她出去。艾米辛就那样冷眼看着她使劲锤门,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
  娜玛恍然醒悟:自己出去能干什么啊?
  “太太,对不起。”
  艾米辛叹了一口气:“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帮我准备晚饭吧。今天镇学休沐,我的侄子们该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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