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种_分卷阅读_67
流川不满道,“他们给我解释女种的意思,我很担心你。”
“谢谢,我现在很好。”
春元诺诺道,“姜女,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永远都跟随你。”
“好孩子,我相信你的话。”
鸠雀冷笑,“所以,我们就是不值得信任了?”
姜静流头痛,“现在一定要和我较真吗?我刚刚听到一个惊天秘闻,整个世界观都碎掉了,知道整个宇宙的男人对女人都抱持一种可怕的恶意,还来不及让自己接受,你居然就在委屈关于信任的问题。我是女神吗?还是我是你妈妈?当然,如果是我儿子或者我的女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心甘情愿,但这根本就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流川瞪眼,“姜女,你要把我吃掉都可以,我也从你身上得一点不行吗?”
整个世界都混乱了,姜静流推开流川,“好吧,一直以专业高效自称的男士们,现在家门口虎视眈眈地站着监察会的执行长,你们确认要继续在这里和我把女种这个女问进行深入的讨论吗?”
暗鸦上前一步,“可以了,这个事情稍后,先解决掉安宇。”
安宇是座陆地车来的,一驾车队,后面跟随了十余个黑衣侍卫,很是威风八面。他站在庄园入口处欣赏开得旺盛灿烂的杜鹃花,视线余光扫到姜静流快步从台阶上下来,转身迎立,早晨的阳光正好从他的侧面照射过来,五官分明而又虚幻。
“尊者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昨晚休息得好吗?”安宇伸手,纤细的手腕上滑落一个银色的环。
姜静流将自己的手交付到他的手中,看他低头在自己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唇,有些凉。早晨的空气不错,湿度很高,她吸一口气,“还没有习惯兆丰的气候,孩子们吵闹得厉害,整夜没睡。本来有点头痛,但鸠雀说你来了,一高兴,就什么都没有了。”姜静流看看他身后如铁柱挺立的侍卫,“请一起进来吧,喝一杯热奶,早晨的空气实在太凉了。能亲自招待执行长,很荣幸。”
“这次就不麻烦尊者了。”安宇笑得温柔,看向姜静流的目光充满了感情,“只是来向尊者通报一声,昨天晚上有外域的海盗船闯入兆丰。我们失职,没能拦截到,流匪已经进入行星,随时可能有不可控的情况发生。”
姜静流张大眼睛,突然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执行长......你知道......我们来自流放星。”
安宇单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尊者请不要多想,你是通过正规海关渠道进入,凡是遵守监察会规定的人永远值得我们信赖,尊者请放心。”安宇抬头,视线在庄园内扫视一圈,似乎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流匪暴烈,请尊者小心,并原谅我们的疏忽,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请联络我。暴徒中的一位使用长枪,此武器出自内域一个家族,下午监察会会要求出产家族在本地的代表进行陈述,尊者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听一听。”
安宇将自己的联络器号码交给姜静流,露出一个笑容,“就不耽搁尊者美好的早晨时光了,我还要赶去下一家,亲自向尊者们道歉。告辞了!”
姜静流遗憾道,“那就不送了,过段时间我们的船会来进行一次交易,同时举办酒会,请执行长务必光临。”
“荣幸之至。”
姜静流目送安宇离开,暗鸦从台阶下来,站到姜静流身后,“你表现得不错。”
“谢谢。”
“我依然不习惯你向每一个人道谢。”
“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坚持的美德。”
“行了,脾气发一发就好了,进来吃早饭。”
姜静流转身,跟在暗鸦身后,穿过花园的小路入副楼,副楼外层层叠叠的符阵,姜静流有自信安宇发现不了里面的玄机,但大胡子等人还是过于高调了,一大早居然就上了啤酒。
姜静流上了首座,座位上已经摆好了白粥、鸡蛋和小菜,春元讨好地帮她榨了果汁,流川一脸无聊地贴着她。姜静流喝一口粥吃一口小菜,流川伸手拿了鸡蛋,弹出一片锐利的指甲在蛋壳上划了几下,手指微微用力,蛋壳裂成四瓣,露出里面光洁如玉的内容。流川把鸡蛋放入姜静流的盘中,“你放心,有我在,就算你是小青菜,我也会把所有试图来收割的人都打跑的。你看过我的战斗力,不该对此有怀疑。”
姜静流不发表意见,咬一口鸡蛋,视线落在对面和大胡子一行人打得火热的暗鸦和鸠雀身上,冷冷道,“就凭你们现在的样子,想要把那星系弄到手?”
大胡子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瞪着姜静流,“你想通了,要参一脚?”
“先听听你的计划,我不做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首先,我们要找到陨落的大能血缘最近者。”
“原因!”
“能量属性的关系,血缘亲近者对星系有一定的控制能力,空间的稳定性需要他们来决定。”
姜静流心里又闷了一下,这个世界果然是把对女人的控制实施到了极限,人死了,遗留的血脉也不放过。
“需要这样一个人稳定空间乱流,建立航线。”
姜静流慢慢品尝新鲜鸡蛋的滋味,示意大胡子继续。
“不强也不弱,温顺、听话、好控制,最好......是个女人。”
姜静流挑眉,大胡子狂热道,“想想,那里面有不计数的能量作物,有山一样多的能量,还有玄奇的神兽,甚至,连次级行星上也充满了矿产资源。守着这样一个星系,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你可以飞快地升级,建立自己的势力,远离监察会的控制,你就会是女王。”
“在安全的九级范围内,我已经是黄泉的女王,你,没有说服力。”
“哦,我想,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大胡子责怪一般看向暗鸦和鸠雀,“你们应该告诉她全部,更多,这样她会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你太着急了,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准备时间。”
“是的,要挑一个好对象下手真不容易。”大胡子难得表现出叹息,伸手抓起投影仪,播放出一串女性的资料,无数女人的面孔在雪白的墙壁上闪过,“这是鸠雀昨晚从兆丰的网络上下载的安氏年轻女性资料,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到底谁的血缘最近呢!天啊,庞大的家族,枝蔓繁衍,这真是一项复杂的工作。但是......”大胡子的视线在暗鸦、鸠雀、流川和春元之间交换,“女人都爱美男子,谁去比较好呢?”
姜静流丢下手中的叉子,叉子和瓷盘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视线集中过来,姜静流拍拍手,“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慢慢吃,我先退了。”
鸠雀眉头皱得死紧,暗鸦道,“她生气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你猜,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来泄愤?”
“一个敢抛弃整个文明的内域社会的女人,必然心中抱持了巨大的恨意。说起来......我对那位姬太开始好奇了,也许去中心星域转转是个不错的主意。”暗鸦起身,绅士地行礼告别,“大胡子,事情准备起来吧,至于分工......”
大胡子大口喝奶,“我提供船队、坐标、星图。”
“我负责搞定安家的后人。”
鸠雀沉默半晌,道,“我会建立一支足够抵挡监察会三级攻击的战兽团队。”
大胡子端起杯子,“为我们建立一个自由的国度,干杯!”
☆、96第九章 重见
兆丰的监察会实在简陋,办公地点只是一座三层的小楼,一层例行的办事大厅以外,二三层是各事务处的办公室,各类纠纷处理或者公开审理只在一层外的一个院子里进行,丝毫没有别的星球监察会庄严肃穆的感觉。兆丰过往的税收并不高,商业活动单纯,又由于接待的女尊者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已,更多工作人员是例行巡逻的普通士兵,完全没办法撑起一个大架子,所以关于兆丰遇袭事件中存疑的武器说明会非常简朴地召开也在情理中。
姜静流被引领进监察会后院,整齐的草坪上已经摆了数十张白色的木头椅子,一边的长桌上准备了酒水和食物,如果忽略周围游走的士兵,这简直是一个餐会。会场中的女尊不多,一眼扫过去,区区二十余人,其中大半面孔生嫩,明显是被家族放出来历练的,不少年长的男子跟随在其身边,不断提点。
姜静流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后排的角落里,非常不起眼,但这似乎具有什么划时代的意义,她一坐下去,会场内刷刷射过来不少探究的目光。暗鸦拉了春元很自在地和草坪外侍立的男子们交谈,其间似乎又遇见几个熟人,片刻功夫两人就不见了人影。
下午的阳光有点温暖,姜静流被晒得懒洋洋,坐了片刻功夫,安宇笑眯眯跨上了台。姜静流发现,安宇这人风度实在不错,措辞也很是幽默,十分讨年轻女人的喜欢,他上台第一件事便是打趣没有保护好各位女尊的生活环境,请求原谅;第二便是对兆丰目前的守备力量进行了陈述;第三便是申明已经向距离兆丰最近的边区星系发出了警报;第四是正式在星网上提交了申请,要求上级监察会对兆丰进行支援。
没有女人会刻意为难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略显羸弱的执行长,只口中说海盗可恶,每家在外域的冒险船或者商船总是被劫掠过。
安宇不动声色将攻击事件的细节陈述了一番,果然很快就有女尊开始质疑,为什么监察会命令禁运的武器会出现在外域海盗手中。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严重,女尊们忧心忡忡,没有得到明确而肯定的回复,无法安心。
“她们想太多了。”
姜静流侧头看,何先生端坐在隔壁空座椅上,姜静流的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任何女人靠近。
“有实力从赢家手里抢走那个武器样品并且复制出来的人,不会在意在兆丰上做点小生意的家族。”
姜静流摇头,“不,这是监察会的态度问题。”
“尊者觉得呢?”
姜静流抬头看台上温文尔雅回答一位女尊提问的安宇,“安执行长刚上任不久,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何先生微笑,姜静流道,“我比较喜欢胡思乱想,有些想法说出来也许会引人发笑,不过是何先生,我觉得倒是可以讨论讨论。”安宇身后的士兵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安宇抱歉地行了一个礼,对各位宣布武器制造商和销售商已经抵达,详细问题交给他们回复。姜静流眼睛一眨也不眨,“兆丰从来只作为监察会观察流放星情况的一个小站点,基本上没有横扫外域流放星的实力,很多事情束手无策。玄女大人出手清空海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安执行长完全可以借机和赢家拉上关系,顺便出手给海盗一点颜色看看。”
何先生摸摸小胡子,“玄女大人对监察会可没什么好脸色。东昊星系和边区星系的监察会基本上已经被驱逐了,我们进去做生意,使用的可是赢家自行开发的交易系统。天啊,所有代码接口全部更改,似乎进入另外一个星域一般,非常之麻烦。”
“想必利润是很可观才能请得动何先生。”
何先生神秘一笑,“我对流放星更感兴趣,它们对我有足够的吸引力。”
姜静流耸肩,“欢迎您来,我们缺粮食、却能量、缺乏各种机械设备。我甚至想要向安执行长申请改善流放星的居住环境,要知道,监察会一向比较重视人的生命,每当有流民因饥饿离开人世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强烈的*。失去文明社会的庇护非常可怕,不能和外星交流几乎切断了流民全部的手脚,如果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
“尊者的想法,确实很有意思。”何先生起身,“看到一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姜静流微微笑,说了再见。
姜静流转头,台上已经多了两个人,一个黑色短发,圆脸有酒窝,五官俊秀,说话声音有点跳脱,年轻得不让人相信他能主持这样一个商品的制造工作;另一个男子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看人的时候非常认真,有一张值得信赖的脸,又因为担任过地方官员,反而知道如何安抚人,态度上就让人舒服。
姜静流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台上的男人侃侃而谈,黑发的男士一手展示袭击中抓录下来的长枪的各种图片和数据,一手却举起自家生产的标准产品,比较尺寸、颜色、形制、攻击数据等等等等。最终结论,袭击活动中的长枪虽然外形看起来和自家产品类似,但从细微处的花纹和徽记来看,绝对不出自自己的工厂。黑发男子论述完毕,亚麻色头发的男子接口,展示在监察会办理的各种售卖权许可证,展示每一只长枪从中心星域出口到此地所要经历的各个机构的盖章证明,展示出口的每一只长枪的产品编号,最后丢出所有已售卖产品的客户回复,保证在袭击事件发生之前,没有异常的丢失情况。
最后,黑发男子接过话筒道,“袭击发生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捕捉了长枪攻击后的能量残余进行分析,虽然很遗憾,但不得不公布,袭击者使用的长枪在攻击力上,是我家族产品的一倍以上。”黑发男子的话一说完,整个场面就热闹了,女子们急切地和身边的男子交流,黑发男子清清嗓子,露出一个笑容,竟有几分可爱,“如果袭击者来自外域,证明外域已经有足以超越中心星域最先进武器生产的能力,这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也许监察会需要重新考虑布防;如果袭击者只是伪装来自外域,那么,谁有能力生产如此先进的武器?”
亚麻色头发的男子转头看一边的安宇,“我想,更多的工作,应该交由监察会完成,我们只能保证在调查活动中保持百分之百的配合度。”
姜静流手托下巴,呵了一声,接下来该是监察会和几方进行漫长的扯皮工作了,她自觉今天到场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视线到处游移,找暗鸦和春元准备闪人。
春元在草坪边上和一个看起来非常年少的女子谈话,那女子有一张白皙娇嫩的面孔,漆黑的双眼闪动纯洁的光芒,粉色的嘴唇如半开的花蕾一般漂亮,这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手腕上套了一圈细细碎碎的花,青春可人。春元比这女子高了有一头,也非常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少年人修长的身体相互依偎,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姜静流走过去,春元眼角余光扫到她,立即挺直了身体,默默退开少女一步。少女笑嘻嘻转头,看看姜静流,再看看春元。
春元道,“尊者,这是安女;安女,这是我的尊者姜女。”
姜静流挑眉,安?是该说太巧吗?
安小姐上前一步,伸出细白的手,“姜女你好,听春元说你们来自流放星?”
姜静流伸手轻轻握了一下放开,“是的,流放星没有规矩可言,春元从来都是放养,希望没有太过于失礼。”
安小姐咯咯笑,“当然没有,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安小姐走到姜静流身边,“流放星的生活,很有趣?”
“也许。”姜静流偏头道,“安小姐和安执行长是一家人吗?”
安小姐皱皱鼻子,“怎么可能?我查了最近三系的族谱,根本没有人在兆丰做执行长,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安小姐又快乐转身,胳膊亲亲热热挽上春元,春元面色赤红,血液几乎喷薄而出。
“安小姐,你吓坏我家孩子了!”姜静流笑言,“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怕会让你非常不方便。”姜静流伸手将春元拉在自己身后,“说明会也没解决什么问题,我这边还有事,要向执行长告辞了,安小姐,再见。”
安小姐有点不甘心地跺跺脚,侧头看春元毫无顾忌地拉着姜静流的袖子,似乎注意到她的注视,清秀的少年人转头回给她一个笑容。这笑容和身边的男人完全不同,他的眼睛热情地直视她的视线,没有躲闪,没有欲拒还迎,就这样*辣地对上来,直白到底。
“暗鸦呢?”
春元指了指草坪边缘的一个小树林,姜静流走过去,树林森森,繁花遍野,一脚鲜艳的裙角撒在碧绿的草坪上,尤其显眼。
暗鸦高大的身体隐藏在树木的阴影中,怀中拥着一个女子,女子面色酡红,双眼发光,身体绵软无骨,急切,似乎担忧时间不够用,激烈地亲吻和抚摸。
姜静流向春元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撒开一个符箓,两人的身形隐匿在阴影中。
第一波亲吻过去,暗鸦稍稍推开女人的身体,嘴角含笑,“你看起来有点忧虑。”说完又密密在女子的颈间落下细碎的吻,女子舒展身体,唇间发出小小的呻|吟,断断续续道,“监察会要和赢家干上了,姬家被卷进去恨不得马上闪人,我这边的生意也要收了。”
“嗯——”暗鸦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暗鸦的声音,饱含情|欲,“听起来很不好。”
春元身体奇怪地僵起来,姜静流小声笑,“很奇怪,是不是?”
春元口中含糊道,“和暗鸦老师平时的样子不一样。”
“这是他们的标准课程,每个内域出来的男人都会这一招,很没意思。”
春元瞪大眼睛,“都一样吗?”
姜静流耸肩,“他们有一门课,据说有详细将上|床这个事分了步骤,亲吻、抚摸、交谈、脱衣服、动作、姿势、角度,无一不规范。”
春元眼睛都瞪成蚊香圈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