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之田园致富_分卷阅读_67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见老人应该有慈祥,反倒让人感觉有些像老顽童。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两眼看的直发青光。不过瞅见对方身上藏的一大堆瓶瓶罐罐,看着像是药粉,直觉的张舒曼肯定这人可能就是下毒之人。这些瓶子里装着的,可能也是毒药一类的东西。
对方似乎挺敏锐的,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戒备的四处扫视了一眼,见又没有找到不妥的地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再回头去查看,惊讶的发现那厉害的女娃竟然突然不见了。
“咦,人怎么不见了?”
呼吸一窒,无邪老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身便想逃走。
却惊愕的发现,那消失不见的小丫娃,眨眼就出现在跟前。正怒目瞪着他,冷声不急不徐的道:“前辈,你是在找我吗?”
“嘿嘿,误会、误会,老夫没有找谁,只是在路过,对就是在路过。”面对张舒曼如刀子般质疑的目光,无邪老怪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直觉感觉有危险。
心肝也是砰砰直跳,张了张口,试图想敷衍过去。
太可怕了,明明还隔着几十米远,又藏身上隐秘的树上。这丫头是怎么发现他的,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刚刚失神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追到这,这轻功该有多可怕。
武功好,医术又高,就连他新弄的得意之作‘断肠’也轻易的解了。真是敲开这丫头的脑子,里面都是怎么长的,怎么比他的徒儿还可怕。接连在这小丫头手上败阵下来,让无邪老人都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他老了,就连最拿手的一身毒术也跟着败落了。想着接二连三的败在这小丫头手上,无邪老人就忍不住有些泄气,吐血的心都有了。
真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误会?误会了什么,难道刚才的毒不是前辈所下?还是说这段日子的毒,也不是前辈所为?”
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怪老头,张舒曼嘴角无语的抽了抽。都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想抽身辩解,当别人是傻子呢。轻哼一声,张舒曼咄咄逼人的质问。
“那个,这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想跟你切磋切磋,没有诚心想要你的命。真的,要是你解不了断肠的毒,老夫也会拿解药给她们。不对啊,张丫头刚刚你怎么没事,难道你事先就服了解药?”
无措的摇了摇头,无邪老人急忙辩解。猛然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眼睛又是一惊,迫不急等的追问。
只是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断肠’之毒,他可是从没有拿出来用过。她怎么可能会有断肠的解药,等等,又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没事的小丫头。似乎是服了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据无邪老人的连日来的观察。
似乎,这丫头给人解毒,好像全是吃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那粉色的药丸是可以解百毒的圣药,若是这样,那他之前的下毒岂不是白费了。而且,还害得这丫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解毒圣药。
想到这,无邪老人忍不住一阵肉疼,这么极品的解毒圣药居然这样给浪费了。除了心疼,无邪老人更多的是好奇,这所谓的褪毒丸都是怎么炼制成的。都采用了哪些药,为何可以有此特效。
越是想,无邪老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就越是灼热。像是沙漠中的饥渴的旅客,看到了久违的绿洲,恨不得扑上去抢。
切磋?
张舒曼没有想到,天天被人无声无息的下毒,搞了半天还真就只是为了想跟她切磋比艺。面对无邪老人过于灼热的目光,张舒曼后退一步,感觉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你的身体也是百毒不侵。”
无邪老人先是愣了一下,待想明白了什么,不由的又是眼睛一亮。火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想亲自再确认。行动快于大脑思考,无邪老人手脚利落的,突然冲张舒曼撒了少许的毒粉。
半响,见张舒曼不躲也不闪,更不见有异样的表现。无邪老人激动的两眼直放青光,脱口而出的道:“太好了,真的是百毒不侵。丫头,以后就由你来当药人,帮我试毒好不好?”
“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算计想姐给你当药人。臭老头你是什么来历,敢这么大胆,一而再,再三动的下毒。就在刚才,还差点要了春梅她们的命。算了懒的跟你废话,既然你这么喜欢下毒让人试药。正好,我就还你一回,让你来试试我自己弄的‘泣血’。”
看着激动的都找不着北,理不清眼前情况的老头。张舒曼没好气的没了个白眼,不敢相信,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老毒物。事到临头了,还惦记着想让她给他当药人。
板起了脸,张舒曼狠狠的又是一个眼刀子刮了无邪老人一眼。眼珠子一转,陡然想起了什么,张舒曼邪气的勾唇笑了笑。满意的看到无邪老人吓的变色的脸,出手如闪电。
完全不给无邪老人跑路的机会,‘泣血’的毒已然悄然无声的撒在空气中。等到无邪老人感觉到不对劲,想避开已经迟了一步。
“丫头,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等等,你、你下毒了。”
后退一步,察觉到一时失语的无邪老人,讪讪的僵笑两声。想挽回什么,却突然发现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猜想到刚刚张舒曼说的话,让他也试试中毒的滋味,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的毒物老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当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醒目的血丝自嘴角溢出,由不得无邪老人不相信。向来只有他给人下毒的份,今天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涨红了一张老脸,无邪老人感觉没脸见人了。
更让无邪老人心慌的是,这叫‘泣血’的毒,他居然没有听过。而解法,更是毫无头绪,垂下头。无邪老人像是斗败的公鸡,整个人显得有些奄奄无力。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宜你了。放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每天折磨你吐一次血。慢慢享受吧,除非受不了自杀,否则至死都摆脱不了。”
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张舒曼可不管无邪老人怎么想。丢下一句话,纵身轻跃下树。走到检查了一遍春梅跟春雨的情况,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张丫头别走,我认输了。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求师傅收下徒儿。徒儿愿意为师傅鞍前马后,试药什么都愿意。只求师傅能教教徒儿,更大家的医术跟毒术。”
垂败过后,无邪老人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冲到张舒曼跟前。在春梅跟春雨傻眼的目光下,突然扑通一声,迅速的跪在张舒曼跟前。生怕张舒曼反悔,快速的磕了三个响头。
想借此逼张舒曼收下他,狂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期待。丝毫没有因为张舒曼给他下毒,而记恨在心。
师傅?
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吓的张舒曼一阵脚软。未来得及出声阻止,错愕的看着朝她跪拜磕头的老头。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无语。还真是个使毒狂人,为了学得更高级的毒术,一把年纪了还可以不耻下问。
果断的准备拜师学艺,只是,年纪轻轻的她。何德何能,可以收这位七老八十的老人做徒弟。
侧身想避开无邪老人的跪拜,可惜无邪老人反应也慢。死缠烂打,不放弃的立马也跟着改变了方向,总之张舒曼站哪个方向,他就跪哪个方向。一门心思,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拜师。
无关年龄,只因张舒曼的医术还有毒术,都让他甘拜下风。学海无涯,怎能不让一心痴迷毒医的无邪老人着迷。
“主子?”春梅还有春雨,看着突然跑来,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无邪老人,给吓了一大跳。而听清楚对方的用意,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眼前这位年纪一大把,都可以做主子爷爷辈的老人,竟然想拜主子为师。简直是颠倒的离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臭老头,你想搞什么鬼?”见躲不开,张舒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无邪老人,冷声低喝。
“师傅,徒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求师傅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之前的恩怨,收我为徒。师傅,收下徒儿好处多多,以徒儿的实力,既可给师傅打下手。还可以帮着拎药箱,跑跑腿什么的都行。而且徒儿的武功也不错,要是有坏人敢欺负师傅,徒儿,还有徒儿收的徒子徒孙都可以听从师傅差使。任劳任怨,保管让师傅绝不后悔收了徒儿为弟子。”
无邪老人还真是认准了,就是要拜张舒曼为师。一口一个师傅徒儿,说的好不顺溜。黄婆卖瓜狗腿的夸口收下他的好处,连同自己收的弟子也不客气的全给出卖。好在这一幕除了张舒曼主仆三人,并没有外人看到。
不然,非得惊掉一地的眼珠子,喜怒无常如活阎王难搞的无邪老人。居然也有求别人的一天,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死皮赖脸的想拜一个年纪的小姑娘为师。幸好无邪老人收的弟子,还有圣手门的教众没有看到,不然,更是气的吐血。
不说别人,就是春梅跟春雨两人,看到这雷人的一幕,也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无邪老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
“停,闭嘴,你都半脚踏进棺材了,又是徒子又是徒孙。实在没有必要再拜师,赶紧闪人,别在我面前卖弄,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张舒曼看着兴奋过头,喋喋不休自夸的无邪老人。真想抽一个耳光子过去,让无邪老人立刻闭嘴。
开什么玩笑,都一把年纪了,本身毒术就极为高明。连徒孙都有了,还想拜师,不是让人看笑话吗。狠狠的瞪了无邪老人一眼,张舒曼不客气的打断,企图喝止无邪老人老顽童心性的胡闹。
看着无邪老人的满头华光,张舒曼无法想象,若是让人看到一个足以做她爷爷倍的老人。张口闭口,恭敬的喊她师傅会是什么表情,恐怕一个个见了都会以为活见鬼了。
可惜无邪老人压根就没将张舒曼的警告当一回事,仍旧故我的认定了要拜张舒曼为师。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开始装可怜。
“师傅,求你收下弟子,您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了。”
看着耍赖又装可怜的无邪老人,张舒曼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额头上尽是黑线。这死老头就是想赖定她了,想让她收他为徒,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很干脆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跪着,春梅、春雨我们走,别理他。自讨没趣了,没人理他自己会走。”
“师傅,你别走,你要是不答应我真就不走了。”
傻眼的望着走远的张舒曼,无邪老人不相信张舒曼会这么狠心。丢下一个老人在路边跪着,扯开了嗓子大喊,表明自己的决心。可惜无邪老人失望了,张舒曼走的很干脆,愣是脚步都没停一下,更别提回头再看一眼。
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挫败的笑骂了句:“黑心的小丫头,居然真的丢下了老夫自己走了。不行,看来这个计策行不通,没关系老夫就天天在她身边晃。就不信,凭老夫的耐心,还有拜不成的师。”
打定主意,无邪老人也不跪了,火速的追了上去。
于是乎,唐府就出现了这雷人的一幕。大家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正撒娇卖萌的围着主子转。端茶倒水,拍马屁是样样来,狗腿的样子让侯元宝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拜师,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居然想拜他们的主子为师?
三娃还有二丫也是看的一愣一愣,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至于春梅跟春雨,已经从震惊到习以为常,最后到麻木。
“师傅,喝杯水消消气,看在徒儿这么努力的份上。师傅就不能心软一下,就答应了徒儿的要求。”不死心的凑到张舒曼跟前,无邪老人全天候的紧缠不舍。一身不俗的武功,让张舒曼都没了法子将他甩开。
“主子,他是谁?”侯元宝看着无邪老人显露的一手惊人的轻功,咽了咽口水,有些好奇的询问。
陈大壮还有三娃等几个,也纷纷好奇的竖起了耳朵。这怪老头虽然看着不靠谱,有些脑抽,但武功却可看出不凡。
“不知道,臭老头你是谁,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毒术高超,武功也不凡,再看对方的打扮。张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老头应该是江湖中人。挑了挑眉,听了侯元宝的询问,张舒曼忍不住也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师傅,除非你答应收我为徒,我才告诉师傅弟子的身份。”
三句不离本行,无邪老人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句话立马又扯到正题上来了。眨了眨眼睛,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张舒曼看的真想抽他一顿。
“师傅别生气,徒儿说就是了。我是圣手门的前掌门无邪,不过现在大家都叫我无邪老人。医毒不分家,徒儿最精通的还是毒术,当然不如师傅更胜一筹。不过以徒儿的身份,以后师傅就是在江湖中也能呼风唤雨,没有敢找师傅的麻烦。所以,师傅收了我,以后绝对是好处多多。”
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舒曼的表情,想着张舒曼听到他的身份后。必定会大吃一惊,随后二话不说便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可惜无邪老人并不知道,对这江湖中的事,张舒曼根本是一知半解。
除非是温通偶尔提起,谁谁谁大侠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很不巧,温通并没有在张舒曼的面前曾提起过无邪老人的大名。而无邪老人的厉害,更是从未耳闻。所以,就算是无邪老人瞪的眼珠子都快凸起来,也未能从张舒曼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表情。
看着大家的表情,无邪老人失望的垂下了眼睑。难道是太久没有出山,大家都将他给忘记了。还是说,他的名号还不够响亮。眨了眨眼睛,无邪老人有些不适应的在心里暗忖。
轻咳了一声,无邪老人不死心的又道:“嘿嘿,可能是老夫退居幕后多年,大家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收的关门弟子中,能医死人活白骨江湖中人称鬼医不巧正是老夫人大徒儿。想必大家一定如雷贯耳,师傅要是能收了我,鬼医就成了师傅的徒孙,想想多有面子。”
为了拜师,这回无邪老人可真是狠了心,连自己最疼爱的大弟子都给出卖了。不过,想想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他堂堂的无邪老人。竟然沦落到了要借自己徒弟的名声,难道他无邪老人的名号,现在真的这么不值钱了?
“鬼医?”
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觉得这个名字好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什么,你、你是圣手门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
未等张舒曼理清头绪,到是温通立马就无邪老人的来历。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似的傻愣的注视着无邪老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竟然就在眼前。
这可是鬼医的师尊,医术跟毒术有多厉害绝不是吹的。
据说在无邪老人未退隐之前,曾有别国的国主想求无邪老人看诊。不惜出万两黄金,结果去请人的态度太嚣张,即使是万两黄金相求。无邪老人愣是鸟都没鸟对方,直接就毒倒了来使,关门送客。
自此,这事传遍了各国,无邪老人的盛名更是空前绝后。连一国之主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绝对是史无前例。
退隐后,教导出的三位弟子也个个不凡,其中最数大弟子鬼医跟无邪老人性子最似。一样的浪荡不羁,按心情行事,处处惹事生非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忌惮鬼医的本事,不敢贸然的得罪。
嚣张的令人发指,就连朝廷中人也不愿去招惹。人都是惜命的,没人想不明不白的,突然中毒身亡,就连帝皇也不例外。
可是神啊,谁来告诉他,眼前这疯疯颠颠。死皮赖脸,缠着主子说要拜师的怪老头,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简直是颠覆了温通的想象,完全形象破灭。
“鬼医?对了,我想起了来,他不就是弄了化尸粉的人。”翻出记忆,张舒曼也很快便想通了,这鬼医是何方神圣。
无邪老人,圣手门?
听着温通的话,再看看温通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来这臭老头的身份也不一般。只是张舒曼还真有些不太相信,这老顽童竟会是鬼医的师傅。再联想到,那句徒孙更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鬼医知道他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眼巴巴的将他给出卖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对,就是他,你们知道鬼医?”
听到张舒曼能精准的说出了化尸粉的事,无邪老人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连大徒弟的名号,还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清楚。为什么,他堂堂无邪老人,医毒圣手却默默无闻,小师傅像是连听都没听过的样子。
突然间,让无邪老人有些不爽,后悔当初怎么就收了一个这么逆天的弟子。结果,平时没见怎么在身边孝敬,反倒是青出于蓝,把他这个做师傅的打击的没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