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_分卷阅读_171
是思而不得吗?
李玉堂暗暗咬了牙,继续上楼去。
潇小耽自然知晓自己朋友想什么,一伸手将他手腕拽住,硬拖了下楼。
其实李玉堂内心还是想下楼看看的,若不是他想,就凭潇小耽的本领,又如何能奈何得他?
此时为上午,早膳时间刚过,丰膳楼门外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一肥两瘦三道身影便站在丰膳楼前如同招财童子。
本来艾爷就蠢笨,如今在一身白衣如谪仙的李玉堂和一身华贵长袍身材消瘦的潇小耽的衬托下,更是蠢笨得紧了。
三人眼巴巴地等着,等了半天还没到。
“我说,你消息准吗?”潇爷斜眼问艾爷。
“绝对准!”艾爷嘴里这么说,心里也在纳闷,按理说,她们两人每次来都是乘马车,如今这个时辰应早就到了,怎么还没来?
两人刚说完,就听见了前方一阵嘈杂,紧接着,街道远方出现了一片黑影,是一群人马。
“哎,前面怎么来这么多人?”艾爷问。
“我也不知道,如果这群人都来你们丰膳楼,那你们就发了。”潇爷一边观察,一边道。
整齐的脚步声,竟然是军队!
这么雄纠纠气昂昂的军队出现在岳望县这个平静的小城,令人惊讶,难道是要打仗了?一旁百姓们都纷纷围观,讨论声越来越大。这战事不是刚刚平定吗?
其实,众人不知的是,这只是大部队其中的一小支,大半的队伍都在县城外,并未入城,都则,必然造成城内拥堵。
李玉堂微微眯了眼,观察着越来越近的部队,发现每一名兵士都气势昂扬,身姿矫健,无论是面貌还是步法,无不透露出这支队伍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两百余人的先锋步兵先到了丰膳楼前,指挥将领下令,立定后,分开两边,一举一动,整齐划一,很是威风。
百姓们都赞叹着。见那队伍分开两边,从中让出了一条宽路后,有一辆纯黑色巨大马车向前,那马车仿佛如寒铁一般,在阳光下散发一种杀戮之感。车厢上雕的是虎,虎虎生威,想必车主定然是一名武官将领。
马车在距门前不远处停下,黑色车帘撩起,一身软甲的魁梧男子先下了来,那男子下来后,一旁观望的百姓们齐齐吸气。只见那男子皮肤略白,乌发高束,两道剑眉斜上发鬓,一双星眸潋滟生辉,高挺的鼻梁,与肤同色的薄唇,俊美逼人。
加之其身材修长挺拔,一身软甲,更是威武俊逸。
这人,正是金鹏大将军云飞扬。
而后从车厢内又出来一名男子,众人又是惊讶十分。
那男子与之前的男子有七八分像,同样俊美,只不过面庞上稍显稚嫩,加之皮肤有一些坑洼,失了颜色,但,却别有一种安静内敛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更为耐人寻味,也更是引人探究。
这人,正是云飞峋。
如果说云飞扬是咄咄逼人的太阳的话,云飞峋便是内敛淡然的月亮,日月同辉,各有特色,刺得人睁不开眼。
两名出色男子并肩而立,周身散发的是尊贵气度,是那种在岳望县这种小城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一种人。
云飞扬回身,去扶正准备下车的一名女子,那女子倾城之貌自然引人惊叹,是夏初萤。
艾爷的心呦,顿时碎得粉身碎骨。
李玉堂拧紧了眉,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夏初萤下了车后,那内敛的男子也迎了上去,去伸手迎接接下来的女子。
群众们眼巴巴地等着看着,能看出这是两对儿,第一对儿已经很是养眼夺目,很好奇这如月一般的男子会配什么样的女子。
那女子出了车帘,只见其身姿修长,衣着考究,发髻整齐,容颜如玉。也是一名女子,虽不夺目,却有自己的光辉,正与这如月男子想配。
“呀,那人不是苏家二小姐,苏涟漪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来了一句,一片哗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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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回京
上午的丰膳楼外本应是一片寂静,但今日却是热闹非常。
百姓们熙熙攘攘在围在路边,看着岳望县这平静的小城鲜少能看见的一番热闹景象。这么多兵士保护的人物一定是大人物,那黑色马车中人一定非富即贵。
先是两名夺目男子下了车,而后是倾城女子,再然后是……苏涟漪!
前面三人,百姓们不认识,但苏涟漪他们却是认识的,此时都忍不住交头接耳一片骚动,苏涟漪为何和这些富贵逼人的俊男靓女在一起?看,那如月般得男子是手牵手将苏涟漪迎下马车,这……
苏涟漪不是有夫君吗?平日里也是极为自爱的,为何今日却这般轻浮?
哼,平日里不是不轻浮,只不过还没找到值得轻浮的人,这苏涟漪呀,眼界高呢。
苏涟漪不是和李家二公子有一腿吗?
呸,那李家二公子能和面前这位男子比?二公子也是个俊美男子,但也少了点劲儿。
——有好有坏,议论纷纷。
苏涟漪被飞峋拉着下了车,到了地面便松开了口,即便对放是她喜欢的人,也不习惯大街上拉拉扯扯,何况……现在她心思根本不在你侬我侬上。总觉得心中怪怪的。
而这“奇怪”的源头,便是夏初萤,总觉得今日她做这决定不是随口提提,而是别有用心,但其用意在什么地方?不解!
感觉到身上两道目光,顺着第一道望去,是云飞峋,他冷峻的眸子此时柔和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心爱女子,仿佛这世间,除了这名女子,其他便全无价值可看一般。
涟漪被他看得有一些心虚,心中暗骂,这厮平日面皮薄,今天怎么就这般肉麻?
还有一道视线,她顺着望了过去,竟是李玉堂。一身白衣如雪,李玉堂本应是孤傲的才是,他从前那般自傲哪去了?他从前那般不屑哪去了?这双眼中满满忧郁的男子又是谁?
苏涟漪的心忍不住紧了下,很是愧疚,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回给李玉堂一个坦荡的眼神。从李玉堂对她动情时,她便隐隐感觉到了,并非觉得李玉堂人不好,但感情这种事,也有一种先来后到,已经有人率先走入心房,那随后出现的人,也便是有缘无分了。
涟漪微心中祈祷,从前的李玉堂如何,她不去管,如今的李玉堂也算是好人,真希望在他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有一名属于他的好女子正在默默等待。
不过话说回来,初萤为何突然要到这丰膳楼吃饭?虽然是县令吴长安邀请在先,但以初萤的身份和个性,若是不愿,丝毫不用给他脸面。
赶忙看向前方,当看到时,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飞峋问。
涟漪轻轻伸手一指前方,云飞峋也看了过去。
原来,云飞扬和夏初萤不进酒楼的原因是有人堵在了门口,那人不是别人,正视这丰膳楼的少东家,艾爷。
只见,一身肥肉的艾爷一幅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死死堵在门口,不让两人入内,旁边的掌柜和店小二都吓坏了、急坏了,但艾爷又是他们少东家,没法上手。
“初萤小姐,你……你就不考虑下我吗?我虽然长得不如他好看,但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而且,这男的油光水滑的,搞不好是贪恋你美色,会嫌弃你的儿子的,我不嫌弃,我可喜欢孩子了。”那艾爷声色俱下,说得十分诚恳可怜。
涟漪无奈地叹气摇头。
云飞峋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初萤也忍不住笑了,话语中带着戏谑,“放心,他不会嫌弃的。”软糯的声音,却有一种少见的温柔。
云飞扬一下便明白过来,俊脸顿时黑了,上前两步,“无知的蠢货,初萤也是你叫的?你可知她的身份如何?我又是什么身份?”
肥胖的艾爷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气袭了上来,惊悚地看了一眼那俊美男子骇人的气质,下意识地想如同球一般圆润地滚开,但想到初萤,又强逼着自己继续堵在门口,“她……她……就是初萤小姐,你又是干什么的?你……你又知我是谁吗?哼。”
苏涟漪赶忙上前,不能再看热闹了,那云飞扬一看便是个脾气大不好惹的,艾爷千万别引火烧身。“艾爷,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鸾国的长公主,金玉公主。而这位便是驸马,人称金鹏大将军的云飞扬、云将军,快快给公主见礼。”
初萤便就是这样笑意盈盈地看着那肥胖的艾爷。
别说艾爷愣住,一旁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公主?金玉公主?
可怜的小老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大人物,在他们眼中,县令吴大人就已经很大了。
吴长安的马车一直跟着这大部队,这队伍人多队长,马车在队伍末尾停下后,他人则是赶忙从车上下来,努力拨开人群向前挤了过去。
无奈人太多,挤过去花费了不少时间,当吴长安到的时候,苏涟漪的话音刚落,而众人也都惊讶着。
那吴长安赶场抻了脖子高声叫道,“还不为金玉公主和驸马爷见礼?”
众人这才醒悟,先是丰膳楼的店小二们都噗通跪下,而后是一旁的百姓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齐呼公主千岁。
苏涟漪越来越纳闷,难道这就是初萤想要的效果?如果想耀武扬威,何须在这小县城,以夏初萤的身份,无论在哪里,接受跪拜都是理所应当。
潇爷震惊,而后默默跪了下来,发现身旁的李玉堂还直愣愣站着,赶紧伸手将他强拽着跪下,再一回头看向艾爷,潇小耽有了一种想晕倒的冲动。
只见那肥胖的艾爷仍旧堵在酒楼的门口,也不跪也不走,就这么看着初萤,那豆大的眼中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伤心。
云飞扬冷冷一哼,“刁民,见到公主,还不下跪?”
艾爷的嘴动了几下,而后跪下,低头,再也不语。
上了丰膳楼,雅间,吴长安甚至都不吃饭,伺候着诸位贵人,云飞扬是很少搭理他的,飞峋无奈,便随便迎合几声,算是给了吴长安的面子。
夏初萤一直默默,因吃过早饭,此时便不再吃,随意喝了一些热茶。
涟漪很是担忧地看着她,见她面容带着微笑,但苏涟漪却觉得她心中所想定然不同于面上所表现的这般。
吃过了饭,几人便回到了苏府,云氏兄弟二人在前厅坐着,苏涟漪则是陪着初萤回院子收拾东西,接熙瞳。
将丫鬟们都谴了出去,涟漪终于忍不住问,“初萤,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今日你表现得如此奇怪?”
初萤怀抱着越来越重的熙瞳,苦笑了下,“涟漪,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整个过程,你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苏涟漪如何能看不出?只不过逼着自己不去向那一方向想而已。
初萤不打算放过她,“来,说说嘛。”
苏涟漪无奈,叹了口气,“云飞扬将军与我从前预想的有所不同,但某些方面却又很是相同。不同的方面是其相貌,如此声名远扬的将军,我以为是那种身材魁梧狰狞,去未想到如此儒雅俊美。而从前想到的地方,应该是其……心冷吧。”
初萤笑着点头,又坐回了床沿,“是啊,今日见到他第一眼,我突然想笑,笑自己从前的幼稚和天真,从前我以为,我在他心中会是不同的,他虽然左拥右抱,但心中是有我的,但今日,我算是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他心中不仅没有我,也没有任何人。”
苏涟漪低头不语,不想在初萤伤口撒盐,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初萤继续道,“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不起来,会想到我?呵呵,如今的我,早过了幻想的年纪了。”
涟漪心中暗暗叹气,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拯救初萤。狗改不了吃屎,她不相信可以改变云飞扬,何况那人一看便是极为自负固执的人。她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然她一定会劝初萤和离。
她就是这么干脆决绝的人,若是爱,请深爱;若是不爱,请离开。
“你还不解,为何今日我非去丰膳楼吧?”初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