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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_分卷阅读_22

  “生日可以改啊。”
  “顾易北!你!啊——”阮襄气的要抓狂,尖叫了一声。顾易北愣住。
  有几个顾客和店员听到声音张望过来。
  毫无说明,她就被他拉到这儿来。更戏剧的是,他居然开口求婚。她找一个理由,他便否定,没有余地。她还没有任何准备,他却把她堵得无路可逃。
  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僵持着,柜台小姐只好打圆场,“先生小姐,这是好事嘛。小姐啊,这位先生诚意可鉴,您…。”
  “闭嘴!”顾易北居然给店员来了一句。
  阮襄性子也压下来,“顾易北,你别这样。”他们俩大庭广众下这样的闹剧就够糗的了,柜台小姐也算好心,顾易北居然还训人家。
  顾易北沉了沉气,拉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甩开店员弱弱地一声“谢谢光临”。
  回到车里,关上狭小的二人空间,车里闷的不像话。
  他坐定,没有系上安全带,也没有要开车的意思。阮襄偷偷瞅了他一眼,侧脸如同一具冰雕,僵着,也不转过头来看她。
  “顾易北…?”她试图小心打破僵局。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他视线依然盯着车外。
  “我,我也不是不愿意。”她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确实也不能说不愿意,真的还是因为这太突然,而且…毫无气氛可言。回想起来,他们中只有她表过白说喜欢他,而他却从来没说过爱她之类的话。
  “真的?”他终于侧过脸,眼睛盯着她,似乎在研究她这句话的可信度。稍许,他似乎确定,她不只是随便说句让自己高兴地话,便继续问:“那为什么不答应我?”
  这个问题,答案这么纠结吗?他是高智商低情商吗?
  “顾易北,我们放开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谈。如果是正常的两个人,认识虽然比较久,但正式交往半年多…”
  “八个月。”
  “好,交往八个月。而其中一个人,没有任何说明,也没有任何提示,忽然说想一辈子和另一个人捆在一起,然后也没有给思考的时间。你觉得另一个人会怎么样?”
  “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答应!”
  他一脸理所当然,她有种要背过气的感觉。
  “我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因为我要考虑将来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需要很仔细地考虑,很谨慎地回答。而不是开个车到商场,买了戒指之后就去登记!”
  顾易北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对不起,襄儿,我也许是太心急了。”
  微微的心疼,因为他说的心急。每个人的速度,都是不一样的。别人需要十六年的小学中学大学本科的学习,他能在更短的时间把硕士也读出来。初中的时候,她是女子四百米跑道上的健将。现在,她的情感,却跟不上顾易北的脚步。
  顾易北,不是你说想要的时候,别人任何时候都能给的。
  “你在害怕吗?”
  顾易北没有说话。
  “害怕什么?”
  他抬起眼,目光越来越认真,摄人心魂。仿佛他所有的力量,都从他的眼睛和身体里挣脱而出,向她笼罩过来,带着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将她死死钳住,就算她被扣死的身体被戳破,血隐隐渗出,他也不肯一丝松动。
  “——我害怕,你会离开。”
  她背脊处,一股寒意上升,将她之前微微的心疼掐住,她冷颤了一下。“顾易北,你…就对我这么没自信?”她咬着牙关。
  他嘴唇紧紧地抿了一下,抱着脑袋抵在方向盘上,只听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阮襄此刻看不到他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是个用情不专的人?他认为自己不能给他安全感?他担心自己会哪天把他甩了?所以他想要用婚姻来绑住她?
  他怎么会这样想?
  她靠回座位的靠背上,有些木然:“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车内安静,某种电流声作响。他狠狠地说:“好。我等。”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论文的范围出来了。她从教授们给的范围里找了一个题目,大概拟了个构思。
  哈姆雷特和奥菲利亚。
  美丽的姑娘,犹豫在对爱人和父兄的爱与背叛之间。投向两情相悦的哈姆雷特,就意味着背叛父亲和兄长。站到所爱的父兄一边,就意味着会伤害她挚爱的男人。左右游走,举棋不定,最终被疯狂侵蚀,溺水死亡之前还哼着失心的歌谣。
  “这么悲剧的题目,我现在还真写不出来…。”李敏交了男朋友,正处在甜蜜热恋期,看不得这种死去活来的题材。
  寒假同学聚会,她居然和一个小学同学对上了眼。那小学同学她们直接叫二胖。二胖长真的是微胖,憨厚朴实,心态好,家境还可以,最重要的是,人家小学的时候就对李敏有好感了。
  似乎旧情重燃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啊。
  二胖对阮襄和苏玫玫也一见如故,说李敏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从此,他们又成了四个人混的日子,只是之前是她们和余晓,现在余晓变成了二胖。
  一顿饭下来,苏玫玫却郁郁寡欢,吃饭像小鸡啄米,半天也不说句话。中间,她一个人走了出去。
  天黑的早,顾易北电话说要过来接她。和腻在一起的李敏二胖道了别,她出去的时候,隐约看到树下的烟头星火点点。
  仔细看,竟然是苏玫玫!鲜红的唇吐着白圈,葱白的指尖捏着一支烟。看到她出来,尴尬地一笑,吸了几大口,把剩下的烟头掐灭了。
  “玫玫,你怎么了?”
  “闹心的事儿。”她微微一笑。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玫玫。这样洒脱的人,从来不会把任何事情看的那么重,现在居然需要抽烟解愁。
  “想要一吐为快吗?我当你的垃圾桶。”
  苏玫玫笑着,媚惑的脸上有浅浅的让人看不明白的意味。“小襄,”这声叫唤中带着信任,“我爱上了一个人。”
  苏玫玫家境不错,也是个美人。只要她愿意,能在一起。但情感爱恋这些破事儿向来不入她的眼。如果对方的需求变了,她就能全身而退。她享受的,只是过程。所以从来只有别人爱上苏玫玫,没有见过苏玫玫爱上过别人。
  “但是,那个人,要结婚了。”
  又是结婚?这种事情,怎么大家也在撞车?
  “他知道,你爱他吗?”自己竟然在给苏玫玫做情感咨询,阮襄其实蛮心虚的。
  “也许知道,也许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挑明呢?如果不知道,那不就很可惜吗?”
  苏玫玫还是那个笑,“小襄,我不想因为我的爱,而给他和他身边的人带来伤害。”
  阮襄心头被她那个笑一震。
  远处一道强光,一辆车子驶近。
  苏玫玫看了一眼,说:“你好好的吧。小襄。我走了。”说着,快速转身离开了。
  顾易北的车停在她身边。她看了一眼苏玫玫消失的地方,随即拉开了车门。
  刚上车,顾易北充满男性气息的吻便盖上来,唇舌纠缠,辗转迂回,几番即离又转而深切。那天后,他越来越黏腻,越来越温存,仿佛是要用这种方法融化她。
  久久,放开。
  “刚才在看什么呢?”指腹轻轻擦拭她湿润红肿的唇。
  “嗯…,苏玫玫刚才在。”脑袋还有些晕乎。
  “走吧,我们去一趟“玄”。”“玄”是他和那几个损友常去的一个酒吧。和她在一起后,他就去得少了。阮襄也只去过一次。
  “又去?我刚吃完饭。”
  “我知道,就是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去看电影。”他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汽车。
  作者有话要说:
  ☆、牛奶和手机 及小剧场
  “玄”,灯光灰暗,音乐颓靡,三个男人各拿着杯波特酒或是威士忌,蜷在沙发里。
  四个兄弟的聚会,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缺席,还是别的原因,大家都兴致不高。顾易北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和宋元清私下交代了几句。期间,宋元清隐隐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顾易北牵着她离开了。
  电影,似乎也不是他的题材。
  停留在欢乐的搞笑阶段,周围笑声一片。情节走到浪漫之处,黑暗的影院里甚至能听到唇舌蠕动的声音。让人撕心裂肺的分离和死亡,前后都可听到抽泣声。
  而他,淡漠的表情,盯着屏幕。更多的,是转过来看看她,黑暗中眼睛里闪着纯粹的光芒。全程都在把玩着她的手,无趣,而又隐忍。直到电影结束,他和她依然十指紧扣,离开影院。
  少不了对她的动手动脚。只是顾易北手指间,多了那么些烦躁。
  第二天,顾易北工作结束得挺晚的,但他仍然要在她这儿过夜。
  “我给你热杯牛奶。”他进门,她起身进了厨房。顾易北这段时间依然很忙。而她,因为辞了兼职的工作,进入大四之后课又少了很多,所以每天过得有些混混沌沌。小小的不如意,在心底涌动。
  牛奶在小锅里散着热气,她失神地搅动着。
  不觉他的双手从后面揽过,一只手固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下颚把她的脸转向他,温存的吻就带着吟叹和潮湿,和她纠缠。
  “唔。”她羞红着,脖子有些不舒服,终于能把脸转回去。
  “在走神。”他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周末宋元清公司有个宴会,和我一起去吧。”
  “宋元清?”那三个世交中的狐狸脸?不是做媒体的吗?
  “去看看,也和大家好好认识。”
  他想带着她去,把她介绍给更多人认识,多少是为了断她的后路吧。这样的聚光灯下,和顾易北双入双出,谁都知道他们是绑在一起的。以后不管谁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都会很自然地想到另一个。
  “你定吧。”
  “好。”他很高兴,“礼服我给你订。不过......尺寸是多少呢?”说着他就两手抓上来,貌似在认真地丈量她的大小。
  “别乱动!”她扭捏地推开他,把火关上,免得被这人动手动脚的时候打翻了。
  把牛奶给他盛上,还烫得不能喝,她就先把它放到一边晾。加热过后的牛奶,再放凉,最上层就会结一层薄薄嫩嫩的皮。奶呼呼的,香香的,放到嘴里也很有嚼头,小时候,那是她喝牛奶的唯一动力。
  他笑着罢手,“今天都忙什么了?”
  “在图书馆写论文,查资料,中间就两节课。”
  笑着看她一脸的不满足和无聊,他说:“课那么少,就拿电脑到我办公室写吧。资料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那怎么能?搬个资料多费劲啊!再说,图书馆有些书是不外借的。”
  “又不是让你自己去搬。管他图书馆外不外借,只要是公开发行了的任何文字数码资料,都是可以弄到手的。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份就是了。”
  阮襄有些发呆,这种奇葩想法真的就他能想出来。“谢谢,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这样太浪费资源了。我可以自己来。而且,在学校,我还可以和同学讨论啊。”
  他温和的表情有些僵,她显然是不接受自己的示好。
  那好,他不说话了,但是……
  “顾易北,别这样?”她细如蚊蝇地央求着,身体无力地被他托着。
  “别怎么样?这样?”他变换了手势,声音粗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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