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_分卷阅读_53
“所以你利用了我?”齐云轩看着祁避夏,只能认栽。所有人都觉得祁避夏是个逗比,但没有谁是真正傻的,包括祁避夏,只是他一般不爱把那套用在家人身上。但如果祁避夏想骗一个人,很少会失手,他当年红遍全球靠的可不仅仅是脸。
“也不算利用,我只是怕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演的就不像了。”
“那么,除夕到底在哪儿?”
除夕当然还在祁谦的泰迪熊里。
祁谦再一次变化了泰迪熊的形状,露出了驾驶舱里躺在治疗舱中的除夕。黑发男孩的面容其实并没有精致到多么惊天动地,一如白秋,顶多只能用清秀来形容。但大概裴家人都是如此——以气质取胜。当除夕睁开那双如宝石般的双眸时,会给人一种充满了坚毅与不屈的神彩,仿佛无论到了何种境地他都不会打倒,永远是可靠的,值得信赖的。
月光下,祁谦用他的尾巴小心翼翼的蹭着除夕安睡的面容,他对他说:“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起,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发过誓,在你没醒来之前不对别人透露半点你的信息,但祁避夏……”
祁避夏不是别人。
“……我帮你找到你爸爸了,你绝对想不到你的过去有多神奇。”
十年前,白秋还是个和白家养父母关系紧张的小可怜,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大哥就是自带止小二夜啼效果的裴爷;祁避夏却已经是红遍全国的著名童星,和父母还有经纪人舅舅共同生活在另外一座繁华的城市,没有签约白齐娱乐,和白家的关系仅限于互相知道名字的亲戚,和齐家基本等于不认识。除了曾因常戚戚中间牵线,出演了三木水的《孤儿》这点。
齐云静拿着《孤儿》首映五周年的邀请卡,对齐云轩炫耀道:“我朋友常戚戚的表弟是《孤儿》的编剧三木水,《孤儿》搞了一个很低调的首映五周年纪念会,只有真正的死忠粉能参加,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
齐云轩很想说没兴趣,但他根本拒绝不了从小就强势的二堂姐齐云静。
等后来齐云轩回想时,他是这么对裴越说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如果常戚戚不是祁避夏的脑残粉,而我二堂姐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蕾丝边,我也就不会在那次纪念会上发现一些现在跟你说的事情。”
见面会因为祁避夏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齐云静出手扶住了旁边一个差点摔倒的女性,进而攀谈起来。
据齐云静事后回忆,她当时之所以扶那个女人,是因为她觉得对方长的漂亮。
但当时那位漂亮的女士可不知道齐云静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扶了她(甚至连齐云静自己那个时候都不太确定自己的性向),她只是很感谢齐云静的帮助,因为她怀孕了,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显怀,但要是重重的摔一下……后果根本不敢想。
等那位漂亮女士的丈夫从洗手间过来的时候,也是再一次对齐云静姐弟表达了郑重的感谢。
纪念会后齐云静姐弟就和那对夫妻笑着道别,想着也许再也不会相遇。结果第二天他们再一次聚首,在裴爷正式认了白秋这个弟弟的家宴上。裴爷一脸骄傲的对白秋介绍:“这是我的大儿子裴卓,还没结婚。”
随白言一起来赴宴的齐云轩一眼就认出了裴卓正是昨晚那个自称妻子怀孕的男人。
事后裴卓单独与齐云轩进行了沟通,希望他能够隐瞒此事,并表示他会尽快解决。齐云轩以为裴卓当时说的解决办法不外乎两种,把那位女士有孕的消息告诉裴爷,然后举行婚礼,又或者打掉孩子,给钱了事。结果一个星期之后,齐云轩却得到了裴卓被杀的消息。
齐云轩第一反应就是通过白秋把他所知的那个有可能怀了裴卓孩子的女人的消息告诉裴爷,但等裴爷派人去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杳无音信,消失在了人海。
裴爷觉得这是一个针对裴卓的阴谋,所以被重重保镖保护的裴卓才会死,而那个完成了任务的女人自然就功成身退了。
事情告一段落,连齐云轩都相信了他发现的是一个阴谋,而不是裴卓遗落在外的骨血。
直至那之后的第三年,白云苍狗,世事无常,祁避夏父母空难去世,转型失败,又遭赫拉克勒斯挑衅陷害,第一次因为负面报道而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祁避夏的粉丝分成了两派,一派表示对祁避夏失望透了,觉得他是又一个被过度的曝光毁了的孩子;另外一派粉丝则坚持认为这不过是商业电影之间为了恶性竞争故意搞出来的噱头。两派粉丝在网上掀起了历时好几个月的骂战,那件事的热度始终消褪不去,后来支持祁避夏的粉丝还赌气似的自发组织起来,去影院支持祁避夏转型失败的电影。
齐云轩和他的二姐齐云静也跟着去支持了几次票房,在常戚戚的强烈要求下。
虽然现在的常戚戚对祁避夏各种调侃、鄙视,但那也不过是因爱生恨的表现,爱之深责之切,常戚戚过去有多喜欢祁避夏,后来就有多厌恶真的堕落了的祁避夏。不过她也就是打打嘴仗,并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就在某次粉丝组织的集体观影里,齐云轩再一次遇到了三年前疑似怀了裴卓孩子的女人,这次注意到她的人换成了常戚戚,她说,看,那边有个美女。
——要不说齐云静和常戚戚会成为一对呢,她们看女人的品味十分相似。
当时那位美女手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而在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背影很像裴卓的男人。
如果这三个人单独出现在齐云轩眼前,都不会让他怀疑什么,可三个人站在一起的场面就实在是太过震撼。
很多个巧合凑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
祁谦看着躺在治疗舱里的除夕道:“你那个时候听起来很幸福,我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跟你继续讲下去了。”
“讲。”躺在治疗舱里的除夕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祁谦说道。